不就是不想让他们这些外人瞧见柳小姐的腿吗?
他都懂的。
等到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关上,瞿啸爵才重新撩开柳臻颃的裙子,堂而皇之的半跪在她脚边的地毯上,放着棉签不用,用手指沾了药膏小心翼翼的给她涂在伤口处。
湿湿的药膏,炙热的指腹,还有他英俊干净的面孔。
柳臻颃冷眼瞧着,倏然想起下山前,她曾缠着师父,锲而不舍地询问:师父,你非让我下山去找我命定的丈夫,那如果他不喜欢自己,怎么办啊?
当时师父被自己缠得不耐烦,广袖一挥,边大步离开边扔下一句:那你就缠着他吧,俗话说烈女怕郎缠,反过来应该也一样。
可他要是还不喜欢我怎么办?
那为师送你八个字:金诚所至金石为开。
现在,难不成就是瞿啸爵被自己的诚意所打动了?
柳臻颃百无聊赖的思考着,瞿啸爵放在口袋中的手机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他看也不看,随意接起,打开扩音就扔在沙发上:谁?
爵哥。
申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冒着二世祖的痞气,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黑色短发,仅一天时间,身形便平白清瘦了三分。
他亲近的笑了下:我今天都能下地走路了,你开不开心?
闻言,瞿啸爵连眼皮子都没有掀:恩,开心。
敷衍意味过于浓重的回应,也没使申超失了好心情。
他穿着件略带褶皱的病号服,在病床上翻了个身:爵哥,你是不是在陪大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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