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青捡了几条评论,念给柳臻颃听,还观察着她的脸色。
但谁曾想,柳臻颃咀嚼着牛排,黑色的长发从肩头落下,垂到身上。没有半点被影响心情的痕迹,唇瓣撩着笑意,璀璨又慵懒。
廖青青语噎了瞬,不由得好奇:你怎么都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
他们这么骂你啊。
那是他们的事情啊。白皙如玉的手指捏着刀叉,柳臻颃语调仍然没有半分的变化,带着素日里的温凉随意,眼眸都没有抬起:他们不修口德,今后是会报应到他们自己身上的,我为什么要生气?
不修口德?
恍惚间,廖青青想到了自己。
因着曾经的事情,她平日里就喜欢用毫不客气的字眼来刺激其他人,对付人的手段虽称不上恶毒,但也丝毫不加掩饰。
哪怕身边的朋友,因此渐渐消失,她也根本不放在心上。
这些……
是不是今后也会报应到她自己的身上?
或者是说……
如果不修口德,他们的家人会被牵连吗?
当然会啊。
抽了张纸擦拭嘴角,柳臻颃巴掌大的脸蛋,虽说不施粉黛,但依旧白皙漂亮,字字清晰:血脉相连,自然一脉相承。
停顿了下,她那双过于干净的杏眸掀起,就这么盯在廖青青的脸上,唇瓣的笑意加深,语气却是寻常:师父说过,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司命随其轻重,夺其纪算,算尽则死,死有余责,乃殃及子孙。
这话翻译成白话文,对于廖青青而言,并不难听懂。
她却下意识一哆嗦,手落在桌面上,白皙细长,指尖圆润,却有着微微颤抖,空茫的眼神,没有了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