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吃一个再吃一个
这父子两个收拾过后,家里到底不一样,添置了很多家什,且都是以前孟砚青用习惯的,这个和外面随便买的可不一样。
她最满意的自然是那床品,陆绪章买东西素来讲究,都是挑最好的,这床上全是一水的真丝软缎被面,躺在上面可真舒服。
她自从重生了,还没这么享受过呢。
当下喜欢的抱着不舍得撒开。
陆绪章看着她那样,淡淡地道:活该。
孟砚青抬眼看他:要不你带走吧!
她起身,很有骨气:带走带走。
陆绪章:我是说你之前活该多受罪。
对此,孟砚青懒得搭理他。
他肯定心情不好,存着气呢。
不过她也没好声气哄他就是了。
孟砚青这么想着,突然想到一个事情:陆绪章,我问你一个问题。
陆绪章看她一脸郑重:嗯?
孟砚青:你之前相亲过是吧?
陆绪章默了下,点头。
孟砚青:那你有正式和谁谈过吗?
陆绪章摇头。
孟砚青想了想:就算没有谈过,相亲也算。
陆绪章:算什么?
孟砚青:你和别人相亲,万一和别人谈了结婚的话,那等你百年之后,你和谁合葬?
陆绪章:?
孟砚青:你再婚的话,三十岁再婚,那人家能陪你四五十年吧?比我可长久了,说不定你们还会再有孩子,你哪能扔下人家和我合葬?
陆绪章挑眉:所以?
孟砚青:所以绪章,在你相亲的时候,你已经放弃了和我合葬的机会,换句话说,我们完成了一次跨越阴阳的诀别。
陆绪章黑眸看她半晌:和我斗嘴,你总是能找出别出心裁的角度。
他这辈子就没赢过她。
差不多收拾妥当了,也到了吃饭时候,陆亭笈小心看了一眼自己父亲那一直没什么情绪的脸,便悄悄问孟砚青:到底怎么了?
孟砚青:他生我气了。
陆亭笈:生你气?
孟砚青叹了声:一句话不合适,就把他给惹恼了。
陆亭笈听着,皱眉,很不太苟同的样子:他这脾气也太差了。
孟砚青:……还好吧,他平时还行,就是被我气到了。
陆亭笈:你还向着他说话!
这时候,孟砚青便听到厨房好像传来动静,当下疑惑,便小声嘱咐陆亭笈:我收拾卧室,你去看看他到底干嘛呢。
陆亭笈也听到了,便过去打探一番,很快他回来向孟砚青报告了:父亲正在烧火。
孟砚青:烧火?他烧火干嘛?
陆亭笈又跑过去探听,回来后再次报告:他说要烧火蒸螃蟹。
孟砚青:我差点忘记螃蟹这一茬了。
陆亭笈却有些想吃:煮好了就能吃了,再不煮就不新鲜了。
孟砚青想了想:你们父子忙了这半天,累得够呛,我去我们单位食堂买点菜,到时候打包带回来吧,我们在家吃。
在家吃,这话听着就好听。
陆亭笈笑道:好,那我陪你一起去。
孟砚青:不用,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两个人正说着,陆绪章出来了。
刚烧过火的男人,白衬衫竟然神奇地一尘不染,只是额发那里略带了薄薄的灰。
他拧眉,问:出去做什么?
孟砚青也知道自己刚才打击他打击得有点狠,便道:我想去饭店食堂买点菜,咱们也不能光吃螃蟹吧。
陆绪章便明白了:火我已经烧起来了,你和亭笈在这里看着,三五分钟螃蟹就熟了可以出锅了,我去买吃的吧。
说着,他往外走。
孟砚青忙叫住他:你去?是不是太惹眼了?
陆绪章:我是傻子吗?
孟砚青:?
陆绪章挑眉:放心好了,我肯定不去你们首都饭店。
孟砚青:……好。
陆绪章走到半截,又想起来了:灶里我放了一根棍,万一不灭的话,你们记得拿灰盖上去。
他看着孟砚青,眼神有些无奈地提醒:别把房子烧了。
孟砚青:知道了。
一时陆绪章出门去了,孟砚青走进厨房,便觉鲜香扑鼻而来,那是海鲜的咸香!
她先按照陆绪章说的,把火给灭了,之后打开木头锅盖,白汽扑腾出来,里面的螃蟹通体橘红,有一个屁股那里的黄几乎都要饱溢出来了。
孟砚青被鲜得简直要流口水了,招呼儿子:亭笈,过来。
她一揭开锅盖,陆亭笈也闻到香了,忙凑过来,见到后,自然高兴:真鲜!
孟砚青:我先把螃蟹从锅里拿出来。
陆亭笈:好!
当下母子两个一起动手,一个揭锅,一个拿筷子找盘子,最后终于把螃蟹全都放在了大盘子里。
那螃蟹确实好,蒸出来通体橘红,散发着清甜的鲜香。
母子两个对视一眼。
孟砚青:亭笈,你饿了吗,饿了就先吃个吧?你父亲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陆亭笈赞同:是啊,他非要自己去买吃的,谁知道他去哪儿呢,母亲你也饿了,你也吃个吧?
母子两个都觉得确实应该吃一个,反正只是尝一个嘛。
再说凉了就不好吃了,不新鲜了。
于是陆亭笈拿了剪刀,孟砚青找了一个小勺子,母子两个各拿了一个,用剪刀剪去了大钳子和螃蟹脚,最后,终于深吸口气揭开底盖,却见那蟹黄犹如碎金,蟹肉嫩白肥美,光看就让人流口水了。
孟砚青飘了十年,如今重返人间,哪吃过这等美物,看着都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