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两声就接听了,对方非常吃惊:雪荔?
谁都没看到低头的雪荔眼中竟浮现了泪光:你能不能放了许心霏?
聂颖谦顿了顿,声音很意外:你认识她?
雪荔扬起了雪白的脸:不是,我认识她朋友。
哦?聂颖谦显然在思考:你认识韩晓泰?
不知道心中为何满满的都是委屈,雪荔吸了吸鼻子:不认识,别问了,你能放了许心霏吗?
听到那句不认识,晓泰几乎一瞬间低下了头,完全默立的姿态。
聂颖谦笑了起来:雪荔,你知道的,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又说这种放肆的话,雪荔厌恶的把头扬开,仿佛这样的话会侵犯到她,她的心很疼,可能那某人的责备更让她伤心。
……我现在在城东小仓元,聂颖谦声音沉了下去,非常稳重浑厚,你来,我就放了她。
小仓元是什么地方雪荔不知道,晓泰却心知肚明。
他脸上已经出现狰狞,扫起雪荔的手机,威吓:聂颖谦,是男人别动女人!
识别声音后聂颖谦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是你找我的雪荔的,你小子果然聪明,知道从人的弱点入手,既然担心你马子,那就赶快来吧,记住,把雪荔带着,不然你见不到你的妞。
挂了电.话,三个人沉默片刻,最后还是鹏程小心翼翼的对雪荔说:雪荔,我们会保护你的,你……
雪荔一副坦然面对的样子,却出乎意料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他们。
我不会去的,你们不能用一个女人交换另一个女人,抱歉,帮不了忙。
这是鹏程第一次发觉外表柔弱需要呵护的雪荔骨子里竟这般倔强而富有主见,他并不觉得雪荔冷血无情,也完全可以从雪荔角度理解她的行为和决定,只是许心霏要怎么救出来成了棘手的问题。
晓泰居高临下看着雪荔,眼神沉重,仿佛背上了枷锁,原本就冷硬的长相此刻因为焦躁而更为疏远让人害怕,一阵疾风,晓泰转身离开了雪荔家,鹏程没能唤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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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站在路边苦恼,鹏程问晓泰:怎么办?
晓泰点了根烟,眼神黯淡无光,轻轻眯眸望着车来车往的马路出神。
正在两人毫无头绪时,景蓝突然来了电.话。
鹏程,对不起啊,我,我说漏嘴了,那个,曹旌扬……
鹏程大惊:猴子怎么了?
景蓝快哭了:曹旌扬要去找聂颖谦,我拦不住啊,你快来好不好?
远处来了出租车,鹏程赶忙拦了下来:景蓝,你一定要拦住猴子,猴子对心霏的感情你不知道,千万不能让他跑出去啊,你让医生给他打镇定剂!快点!我们马上就到!
好好好!
景蓝还在哆嗦,鹏程已经挂了电.话。
等鹏程和晓泰赶到医院的时候,猴子被医护人员绑在床上,鹏程吓了一跳:干嘛绑着他啊,他身上有伤,我不叫你打镇定剂吗?
景蓝颓丧着脸:已经打了,药效过了,医生说一定时间内不能再注射。
鹏程哑然。
猴子突然睁开了眼睛,连晓泰在都没让他发作了,他几乎发狂的看着鹏程:心霏呢?心霏呢?!
看到为许心霏担忧成这样狼狈的猴子,晓泰的心很疼,只能咬紧牙关默默忍受。
猴子猴子,你冷静点,鹏程努力压住不断作乱的猴子的双臂,带着善意的谎言哄劝他,心霏没事,不要担心。
那你让心霏来!我要见她!
鹏程语噎,良久用无能为力的哀伤眼神看着猴子,猴子想必已经明晓事情的严重。
放开我!我要去找聂颖谦!我来跟他谈!放开鹏程!
鹏程被使出蛮力的猴子推开,见他疯狂的去拽输液管,终于忍不住将聂颖谦的原话转达给猴子。
猴子!猴子别这样!我们再想办法!不行就报警么,别激动!猴子!
猴子突然扯开一只手,猛地揪住鹏程的领口:鹏程,放开我。
你别激动好不好?心霏还没回来,你在进去,我和晓泰怎么办?
吼喝中想不到猴子安静了许多,他轻轻松开紧揪不放的鹏程的领口,语意漠然而决绝:我不找聂颖谦,我找邓雪荔,你不放心就陪我一起去。
鹏程完全诧异,瞪目迎视:她不愿意,我和晓泰已经去过了,你……
猴子似乎胸有成竹般摇摇头:她会帮我的,你放心。
啊?
鹏程发愣时回头想问晓泰,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晓泰已经不见了。
形势已经刻不容缓,多一秒许心霏的危险也就增加一分,鹏程果决的对景蓝说:景蓝,你留在医院,我会来接你。
说完,鹏程跟着猴子出了医院招手拦车,直奔雪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