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我冒着被煤气灯炸死的危险促成的……
安吉尔猜测着。
剩下四人在沙发上围着茶几坐了一圈，享用起安吉尔泡好的那壶咖啡。
安吉尔却是早已有所觉察，她与克莱恩准备提交特别申请时，邓恩就询问了完全掌握魔药时的感受，并若有所思，那时他很可能就已经有了类似的感悟，但并不确定这就是消化完魔药的提示。
留下这样一句等同于是确认的话，戴莉起身离开了接待厅。
但高级执事的命令必须执行，安吉尔也离开了接待厅，沿着办公室、娱乐室等房间一路寻找，最终在邓恩的办公室内找到了坐在队长的靠背椅上小憩的戴莉。
邓恩却像早已料到结果，淡然地点了点头，他没穿那件几乎不离身的风衣，而是马甲加白衬衫，显得消瘦，但更加精神了。
深吸一口气，掏出渴血，安吉尔加快脚步，走在戴莉身前，来到暗门旁，推开了炼金室的门。
————
至少在考查的过程中，他并未就此提出疑问。
邓恩立下誓言后，应该也获知了扮演法的相关知识，他们之间无需担心泄露秘密，违背誓言。
仔细看去，还能看到血迹上有着一撮撮细密的长毛。
克雷斯泰·塞西玛站在一旁，手持那把长度不到一米的骨剑，就是这件圣物吸收了周围的光线。
你应该晋升序列7的演员……
安吉尔在内心为倒霉的伦纳德点了根蜡。
血，满地的鲜血！
伦纳德喃喃道。
这位高级执事环视大厅一圈，目光停留在邓恩身上。
我猜戴莉女士一定是和队长坦白恋情了！伦纳德接下来的一句话却离题千里，让人猝不及防，就是不知道是哪边先开口的，我和罗珊打过赌的……哎，他们这么多年都羞于开口，到底是什么事情推动了这两个……
难道队长要晋升序列6了？
陷入黑暗的炼金室地面上像是被抽象画家随意泼洒一般，布满了大小不一，毫无规律的血迹。
戴莉带着睡意的脸上满是疑惑。
克莱恩憋住笑回答道。
他让我去找戴莉女士，那说明我应该没问题……难道是克莱恩？
安吉尔快速回顾着考查的全过程，又看向克莱恩，后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喧闹的接待厅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值夜者们面面相觑，不知炼金室中的考查发生了什么变故。
看着他拙劣的演技，安吉尔腹诽着。
邓恩，你跟我过来一趟，到炼金室来……格兰杰女士，你去找戴莉，让她也下来。
幕后英雄安吉尔嘴角抽动，忍不住想露出笑容，又担心被伦纳德猜到真相，只能奋力压住表情。
他最后一个词声音极低，让人难以听清。
不多时，穿着衬衫马甲，没戴礼帽的邓恩从地下室返回，把仍旧想八卦自己队长的伦纳德换走。
对了，队长，我上来的时候，塞西玛阁下让我告诉你们，所有非凡者以及老尼尔，大家一个个去炼金室，完成考查的最后一步。
也许我该找个机会提交特别申请，晋升序列7了，这几天听你们讨论如何掌握魔药，我也有了一些心得。
随着一名名值夜者进入地下的炼金室，或面带疑虑，或陷入深思地回到接待厅，这次由女神之剑进行的考查也接近了尾声。
牛饮般喝下精心泡制的咖啡，伦纳德状似不经意地说道。
也许那位高级执事，克雷斯泰·塞西玛也看穿了两人的心思，但默认了他们在立誓前的分享行为。
看着伦纳德离开前奇怪的眼神，邓恩好奇地问道。
也许是想向你讨教‘梦魇’的扮演心得吧，他好像准备晋升序列7了。
在高级执事身后的是满脸疲惫地按着太阳穴的邓恩，听见脚步声，他回过头来，眼神少见地带上了一丝茫然，一丝痛苦。
安吉尔的心逐渐下沉。
老尼尔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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