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官焰乔冷冰冰的眼神,银狐只觉得后脑勺凉飕飕的,对方分明是在说,敢黏到他身上去,就打断他的狐狸腿。
银狐哼了一声,翘着二郎腿大喇喇地坐下了:就知道你找我肯定就是为了跑腿,没事儿你也不叫我,大人真是薄情冷心。
不管别人怎么叫上官焰乔,他对他的爱称就是大人,纪念他们之间美好的初遇。
小齐子给恶心到了,这野狐狸真是骚断腿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有龙阳之好,上次那一信箭,他该射他胯下的,啧!
上官焰乔已经习惯他最近越来越骚了,只冷淡地道:给你个任务,这几天在城里巡视,想办法去寻常人的家里看看,多看几家,观察有没有什么问题。
银狐一愣,神色正经起来:大人是怀疑什么?
本王现在也没有最终的答案,你只需要带着疑问去看,等我回来,告诉我答案。上官焰乔淡淡地道。
银狐生就一张外族面孔,走南闯北,善于交际,连北蒙话都会说,反而不容易引起怀疑。
交代完后,上官焰乔换了一身黑衣,在房屋的阴影里消失了。
客栈外的眼线只感觉似乎黑暗里有清冷的风掠过,他们甚至没有看见任何异样的人影。
……
两刻钟后,他出现在一处空无人烟又破败的城隍庙里。
也自然看见了站在院子里戴着独眼罩的男人。
上官焰乔摘下黑色的面具,看向对方挑眉道:是你,上官宏业果然在图城县。
凌波转身看向他,神色复杂:焰王殿下,你不该来的,这图城……
他顿了顿:是个陷阱,你现在离开图城,趁着北蒙人不备,还来得及,再晚几天就走不了。
北蒙部落的大军数十万一旦集结完毕,不是这里十几万西北军驻军能挡得住的。
上官焰乔看着他片刻,忽然弯起唇角:凌波,你大概不知道,本王从在宫里伺候人的第一天开始就在陷阱里活着。
说着,他不甚在意地走到城隍庙的神像面前,取了积灰的香,轻轻掸了掸灰,用火折子点燃,插在神像面前。
当然,我也很喜欢给别人做陷阱,在东厂爬到那个位置,踩下去无数人尸体的经历,告诉我。
烟火密蒙了他诡魅幽深的眸:有时候,想要实现自己的目标,就要走进别人的陷阱里,吃掉那块陷阱里的肉,甚至把设置陷阱的猎人……。
上官焰乔露出了一个笑,声音温和:吃——掉。
凌波看着他的笑,表情更复杂了,陛下已经够疯狂了,可这位焰王殿下看起来更瘆人。
皮相看起来变了,骨子里还是那个瘆人的九千岁。
……
第三天傍晚,银狐回来了。
他神色有些凝重,没了嬉皮笑脸的样子:这里的居民不对劲,我找了机会进了好些人的家中探查,发现了奇怪的事——他们不拜佛家和道家的神佛,可家中却供奉着……
长生天。上官焰乔淡淡地接话。
长生天是草原萨满神教供奉的天神。
没错,如果偶尔有一户人家拜长生天也不出奇,这里毕竟是杂居地,可我去的几乎家家户户都有长生天。银狐纳闷极了。
难不成附近街道的民众改了信仰?
上官焰乔冷冷地眯起眸子,忽然笑了:还有更有趣的,城中曾经辉煌的城隍庙,看起来已经许多年没有香火了呢。
多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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