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站在船头的人,黑色的披风在冷风里猎猎飞扬,他却似感觉不到寒意一般,只是静静地望向远去的阳廷城。
主子爷,河道风凉,您还是进船里去吧。小齐子拿着个手炉出来。
虽然快三月了,可倒春寒的潮雨还是叫人挺遭罪的。
上官焰乔接过手炉:小齐子,阳廷也算本王的福地了,本王多看一眼。
小齐子轻叹了一声:是啊。
殿下哪里是想看福地,是心中惆怅与感慨吧。
二十多年前,也是这样的天气,寒山夜雨在爷心里就没停过。
他一直在湿冷的寒夜与冷雨踽踽独行,一直走过二十多年,走到了阳廷城。
爷才终于走出了那场蔓延了他半生的冷酷寒夜山雨。
上官焰乔淡淡地笑了笑:阳廷,倒真不愧这个名字——烈阳停雨。
您进去吧,大小姐也不希望您着凉了,她马上也要起程奔赴前线了。小齐子轻道。
温柔乡,英雄冢,殿下在大小姐身边呆久了,便有些不舍了。
上官焰乔抚着雕花暖手炉,淡淡地道:让咱们的人沿途准备好快马,咱们要做的事,在赤血对鹿原城展开全面攻势的时候最合适。
说罢,他转身进了船舱。
是!小齐子抱拳。
殿下这次选择水路,也是因为水路进京城更快,沿途遇到的干扰也少。
……
阳廷城里,一派忙碌。
殿下的船已经离开了阳廷的势力范围。景明过来禀报。
嗯。明兰若转身看向镜子里,又略略扯高了点战袍的领子,遮住脖子上的痕迹。
朵宁刚好进来,眼尖地看见她遮住脖子上的痕迹:噢哟,那么激烈啊,这叫人看见了,可不好!
明兰若手顿了顿,轻哼一声:你还知道有些事不好,便收敛一点,别总想给星宿们下情蛊。
那人做了乔炎的样子,确实在床笫之间,温存了许多。
明明很想快意驰骋,忍得鼻尖都渗汗了,却还是一切都以她的感受为主。
朵宁拉了美艳的脸:我又不是给每个人都下情蛊,你还给全挡回去了,还放他跑了,有你这么当圣女的吗,胳膊肘外拐!
明兰若眯起眼:你看上谁了?干什么了?
朵宁气得跺脚:心宿,他武艺又好,又忠心,脸蛋也好,而且他身材里外都是一绝,我才选他的!
明兰若调整手上暗器镯子的动作一顿:你什么时候把人家里外都看了?
朵宁轻咳一声:就是焰王来的那天十五元宵,比喝酒,谁喝输了,谁就要答应赢家的要求,心宿输了,我就上手探查了他一番,他也没拒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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