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徐:那必然不会。
顾长衣:他变正常了, 是……什么样?
姜徐:你教他的东西,他以前少根筋不能理解,醒来就能理解了。
就是能理解男女之分了?
顾长衣寸步不离地守着,一会儿想他醒来了怎么面对,一会儿怕他会不会醒不过来。
姜徐想活动一下筋骨,被顾长衣用看犯人逃狱的眼神盯着,默了默,坐回去了,一起守着沈磡。
沈磡媳妇还挺凶。
顾长衣等着等着,想上茅厕,可是手怎么也无法从沈磡手掌里抽出来,他只好求助神医:能不能给他扎两针让他放开我。
姜徐叹气,你们两口子,一个不信任他,睡着也要自己抓着媳妇;一个更不信任他,相公没醒就不肯让他走。
他做错了什么,要被秀一脸恩爱。
他给沈磡扎两针,又使了些力气,终于把手给掰开。
顾长衣揉了揉发红的腕子,飞快去上了个茅厕。
……
沈磡意识刚清醒就察觉手里抓了个空,他立即火烧眉毛似的坐起来:顾长衣呢!
不会是偷偷跑了?
姜徐翻了个白眼:茅厕。
沈磡:确定是茅厕?
姜徐:不然呢?不信自己去看。
你媳妇上茅厕我还要跟着吗?你醒来不会先打我一顿?
沈磡弯腰穿靴子,眨眼之间消失在屋里。
他在井边看见蹲着洗手的顾长衣,冲过去一把抱起来转了一圈:媳妇!
顾长衣晕头转向:嗯。
等等——现在这个正常的沈磡。
他拍拍沈磡的肩膀,在上面留了两个湿湿的手印:放我下来,我们谈谈。
沈磡心里一咯噔,不能再装傻充愣的感觉有点糟糕,他把顾长衣放下来,如临大敌一般看着他:谈什么?
顾长衣看着眼神清明,丰神俊朗的沈磡——这是一个全新的沈磡,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当三岁小孩哄。
他忽然有些不自在:那个,你现在应该明白,我是男的,正常情况下我们是不能成亲的。
沈磡:我们已经成亲了,明媒正娶。
顾长衣清了清嗓子:其实我之前逃过婚,追兵追上我的时候,我选择回来,有一半原因是你爹给我了一封信。
沈磡目光一沉,他就知道那封信有问题,允诺了顾长衣什么。
顾长衣:信里有一封和离书,你爹让我照顾你几年,如果你不需要照顾了,我们可以各自嫁娶。我的意思是,你不必困于这段婚姻里,以前的生活是承平侯和我替你选择的,以后你可以自己做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