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磡:知道了。
属下告退。暗卫钻回地道,等了等,没等到沈磡下来,他顿悟,地道里的蚕丝被虽然轻盈柔软,但不是夫人买的,再软也没用。
沈磡的想法很简单,顾长衣盖棉被,他也得盖棉被。
他躺在床上,毫无睡意,辗转反侧一刻钟后,沈磡有些恼怒,明明一个人应该睡得更踏实。
他坐起来,心想干脆通宵。
啊——
隔壁突然传来顾长衣的尖叫,沈磡心尖一跳,几乎是瞬移到顾长衣门口,撞开了门:怎么了?
顾长衣坐在床上惊魂未定,眼睛黑白分明,带着被惊醒的呆滞:老鼠,好大的老鼠……
沈磡疾步走到床边,黑暗中看见米面袋那里,有七八只硕大的老鼠围着。
因为没有多余的房间,锅和灶放在沈磡屋里,米面放在顾长衣屋里,于是顾长衣这屋就遭了老鼠。
那么大的老鼠从我脸上爬过去!顾长衣两只手比划,尾巴细细的,这么长!
他不怕老鼠蟑螂,但是半夜睡着被老鼠踩脸,跟鬼故事一样。
老鼠一家子估计没见过这么多米面摊开放着,饿惨了,舍不得离开。
沈磡:我、我会抓老鼠。
顾长衣看着跃跃欲试的沈磡,抓吧。
沈磡:你害怕,不要看。
说着,他把顾长衣推到了隔壁,塞进自己被窝:你在这、睡觉。
被窝里还带着沈磡的体温,顾长衣打了个呵欠: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抓老鼠,可厉害了。沈磡朝外面走去,面无表情地吹嘘。
顾长衣眼皮打架,心想沈磡之前应该就抓过老鼠 ,没有问题。
沈磡抓了一把小石子,关上门,两秒之后,屋内只剩一群死老鼠。
他把老鼠扔到墙外,然后故意弄出大动静,让顾长衣以为他还在毫无章法地打老鼠。
砰砰咚咚一阵之后,沈磡一脸心虚地站在顾长衣面前,明显犯了错误:我、那个……
怎么了?顾长衣跑过去一看,被子上面一滩水,还有一个歪倒的水壶,肯定是砸老鼠砸的。
顾长衣啊了声,这说明什么,说明床上被老鼠爬过两次了,不洗也得晒晒消毒。
我们晚上可能还要挤一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