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六年级啊,咋了?
房长明开学就初二了,他下一届这边开始正式施行小学六年级制度,王珂的弟弟比房长明低了一级,刚好被卡住,以后就变成低两级了。
那还行,我妹妹开学都要五年级了,你要再不抓紧就来不及了。
嘁,我又不要你妹妹当我女朋友。
嘿,这句话我记住了啊,我要等你一句真香。
什么真香?
红烧肉香吗?
没吃过。
把子肉呢?
吃过。
香吗?
有的香。
那就对了。
啊?什么意思?
没事,你记住就行了。
房长安才没有包办婚姻的想法,也不现实,但是小舅子嘛,哄哄无妨,如今家里境况大大的好转,房长安也不必心疼一点点话费钱,陪着还不知道名字的小舅子闲扯了好一会儿,小屁孩大概觉得这个相当自己姐夫的家伙人还挺好的,主动说道:你等等啊,我帮你去喊我姐。
好嘞,我等着。
等了约莫二三十秒钟,王珂的声音响了起来:喂?
房长安也学着她:喂?
小姑娘的嗓音透着甜丝丝的笑意:你找我干嘛呀?
哦,没啥事,就问问你到家没。
啊?
王珂有点懵,我昨天,不是,前天晚上就到家了啊,天还没黑呢。
那就好。
你就问这个啊?
对啊,是不是嫌我了?
没有啊。
房长安忽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头王珂也沉默着,静静地浪费电话费。
过了一会儿,她扑哧笑出声来,羞嗔道:你怎么不说话呀。
房长安笑道:我等你说话啊。
我不说。
那我也不说。
哼!
哼什么呀?
没什么呀?
俩人很没营养的又浪费了几毛钱电话费,房长安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其实我给你打电话之前,心情不大好。
你怎么啦?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一下子闲闲下来了,不知道该做什么,有点烦躁。
房长安当然不能说实话,随便扯了个借口,跟你说说话,现在好多了。
小姑娘听他把自己说的跟灵丹妙药似的,嘴角止不住地扬了起来,却还是很矜持地说道: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么厉害啊?
这得分人,就跟药要对症一样,换一种药不行,换一种病也不行,就得刚刚好。
王珂显然更害羞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觉得该说点什么,于是轻轻道:哦。
房长安听见外面有老爸的说话声,道:好啦,听见你的声音了,也说了话,心情也好了,那我挂了啊,我把回来了。
嗯,好,拜拜。
拜拜。
房长安挂掉电话,走到院中,跟房禄军一块过来的还有房禄生,拎着一个白色的麻皮口袋,看起来里面装了不少东西,见他迎出来,热情地招呼道:长安在家呢。
对,考完了没事干,看电视呢。
房长安作势去接东西,房禄生忙说不用,房长安做了姿态,也就顺势站开,帮忙扶着不必扶的客厅门。
房禄军介绍道:你生大爷家里种的花生跟玉米,春茬的,给你们带来吃的。
诶,谢谢生大爷!
房长安忙笑着道谢,房禄生把口袋房子地板上,笑道:这有什么,一家人,不说客气话……
前世今生,房长安对房禄生的印象都不好,但不论怎样,人家一番心意,自然没有冷落的道理,让他坐下,热情地给从冰箱里面拿水。
房禄生有点吃惊地道:吆,冰箱都买上了?
冰箱是今年夏天房长安力荐,从容推动,一直说花钱买冰箱属于浪费的房禄军才同意买的,买完之后自然真香,他本就爱听好话奉承,听方禄生这么说,简直比喝了二两好酒还要美滋滋,也在旁边沙发上坐下,拜拜手故作谦虚道:哎,刚买的,刚买的,小孩子非要闹着买,没办法嘛。
这年头整个马家沟也没几家有冰箱,房禄军家里前两年什么光景方禄生再清楚不过,眼瞅着人家两年间翻天覆地,新房子住上了,新家具用上了,鞋店蒸蒸日上,还新买了冰箱,估计空调都不远了,心里面颇不是滋味,勉强笑道:管!挺好,挺好……
房禄生是来镇里面办事情,顺路过来,略坐了坐就告辞,房禄军自然热情留饭,可也不能不让人回家。
父子俩把人送走之后回来,房禄军打开口袋看了看,还粘着泥土的新鲜花生和青玉米棒子,道:你拿着给你沈叔叔和程老师送一点去。
行。
房长安用一个塑料袋装了一些花生和玉米,拎着来到沈诚言家,在院子里面就听见程梦飞在跟人打电话,见他进屋,说了声长安来了,然后那头似乎说了什么,她有点惊愕地看了眼房长安,问道:怎么啦这是?
然后说:行,行,挂了啊,你在家里乖一点。
房长安把袋子交给阿姨,解释道:村里长辈送来的,春天种的。
程梦飞点点头,狐疑地打量着他问道:你跟墨墨见过面吗?怎么招她生气了,一听你来了马上就要挂电话。
这话有点挑拨的嫌疑,不过正见待他亲近,不见外。
房长安有点尴尬地解释道:我也正奇怪呢,我刚刚给她打电话,她妈妈接的,然后她就在电话里面说她不在,不知道哪里惹她生气了。
程梦飞见他不似说谎,而且也想不出他连见都没见过房长安,哪里招惹到墨墨了,笑道:没事,回头开学见了面就好了。
嗯嗯。
房长安用力点头,他确实也是这么认为的。
俗话说床头打架床尾和,某个角度说明的就是见面,尤其是近距离接触的重要性,否则你要是换成异地恋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