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开口。
陈伽漠已然出声否认:别瞎说。我和渠意枝一个学校,方循音也是我同学。正好在小区里碰到她,就跟着一起上来给学长打个招呼。不过,你打算让我们俩一直站在这儿吹冷风吗?
徐兆挠了挠头发,让开一个身位,示意他们俩进去。
进来吧。不用换鞋。一会儿有阿姨会来打扫,你们随意就行。说话声音也有些提不起精神,和通身气质完全一模一样。
方循音反有点走神,应慢了半拍,……谢谢徐老师。
她脸色泛白。
动作也不自觉僵硬。
刚刚,陈伽漠那句别瞎说,是不是同她说的呢?
上次日记那件事,在方循音看来,就像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引爆。
但陈伽漠一直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来。
就算是今天意外碰到,他也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自然地同她说话、对她微笑。
越是这样,越叫方循音害怕。
陈伽漠是聪明人,又温柔绅士,或许,对徐兆的否认,正是侧面在暗示她。
他们什么都不可能。
不要痴心妄想。
当做无事发生才能让大家都不尴尬。
蓦地,方循音想起来,曾几何时,他也是这般斩钉截铁地同渠意枝否认的,像是迫不及待就要划清界限。
确实。
他们俩不在同一个世界。
陈伽漠这样暗示,虽然不可否认、心底十分难受,却也确实叫她觉得轻松不少,像是松了口气一样。
这样更好。
方循音抿唇,安安静静跟着徐兆走进客厅。
徐兆这套房子,单客厅面积就足够大,整个空间几乎没什么遮挡物。
冬日阳光从阳台洒进来,光线甚好。
徐兆指了指餐桌,说:桌上有几道题,都是平行班试卷的最后一大题难度。你拿去做一下,我先看看你的水平。限时20分钟。
话音落下。
他趿着拖鞋,去厨房倒来两杯饮料。
一杯放到方循音面前。
另一杯拿给陈伽漠。
方循音低声道谢,从书包里拿出笔和草稿纸,坐到餐桌前。
沉下心来,开始读题。
陈伽漠则是坐在沙发上,同徐兆说话。
两人虽然算不得很熟,但有常哲屿这层关系在,也能聊些家常。
徐兆:最近陈公使回国了没?
陈伽漠笑一声,还没有。
嘉老师',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