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我尝尝吧。有些失落,她三两步走过去,端起杯子,吸了一口。
酸甜的柠檬苏打水混合一丝丝苦味的酒。
是属于炎炎夏日的味道。
这什么饮料啊,我怎么没喝过啊。她喜欢柠檬,餐厅里柠檬味的鸡尾酒她都乐于尝试,但这种还没喝过。
乔曦又吸了一口,掀起眼帘,正巧对上一双暗沉的眸。
像砚台里漆黑的墨汁。
一种澳洲本土的饮料。贺时鸣跟她介绍。
哦....一个字拖的老长。
他面色平静,什么表情也没有,也不开口问,难道真的没有发现她换了新发型吗?乔曦蹙眉,有些不爽。
乔曦放下玻璃杯,问:贺时鸣,你是不是瞎了?她撩起一缕发尾,把那妖艳的红色凑到他的眼前。
水葱的嫩指捻着一缕红。
瞬间攫去他所有的晦暗的目光。
贺时鸣大脑微微缺氧,窒了一瞬,双瞳里倒影出她的红色,让人避无可避的红色,让人呼吸紧促的红色。
和她那张脸丝毫不搭配,却又古怪的完美融合在一起的红色。
他好似被烫住,只能尽量压制眼底难以言说的涌动。
嗯,你换新发型了。贺时鸣拿过那杯饮料压了一口。
乔曦捧起一把头发,轻轻吹气,红色胡乱飞在两人中间,似栩栩然的蝶翩翩乱飞,或是经霜的红枫,旋转着落下来。
她懒懒掀起眼帘,似勾非勾,声音比这杯特调要腻,贺总觉得不好看?
贺时鸣面色微冷,整个人阴郁了几寸。
他见不得她这么妖,更不愿旁人也见到她这个模样。
如今换了风格,像一朵霜雪融化后的蔷薇,冰冷的白不再遮盖媚意,露出那惹眼的红。
他觉得她就是来找茬的。
乔曦,你是不是觉得我看起来像好人?他眯了瞬眼。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更何况是他的地盘,她也丝毫不收敛。
从她进门开始,他的气息就乱了。
再好的男人也经不起她这么撩。
更别说,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她这种管杀不管埋的把戏,他已经忍了好多次了。
乔曦轻佻的笑容僵在嘴边,她见好就收,立刻退后几步,表情不能更正经了,咳、咳。她虚虚握拳,抵在嘴边,掩饰尴尬。
可是,你真没什么想说的?我这发型不好看?不惊艳?她还是不死心。
连贺时鸣都不能惊艳到,她还怎么靠这个杀招惊艳红毯?
吓人。妖。男人喉结滚动,撇过脸不看她,不好看!
大概是第一次撒谎这么不走心,贺时鸣的眼睛不自然眨了好几次。
是真吓人。吓到他手抖。
也是真妖。妖到他想破戒。
独独不好看是撒谎。
乔曦嗤了声,暗暗骂了句死直男。
不好看你刚才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啊?乔曦讥俏地凑上去,一双水濛濛的含情眼盯着他。
贺公子连前女友也看的这么起劲么?她歪着头,嘟嘴问他。
妖艳红发下是一张故作天真懵懂的脸。
眼底明晃晃透出邪恶的心机。
贺时鸣咬紧牙根,尽量平复情绪。
前女友三个字冲的他脑门生疼。
自从他说要追她,她就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不是明嘲暗讽就是玩勾引的把戏,还强制要求他不能主动碰她,一碰就是犯戒。
乔曦吞咽的动作变得迟缓,她偷瞄着他愈渐冷戾的脸色,往后跳了一步,贺时鸣,我先警告你,别玩强制那一套啊。
那您就少作点。姑奶奶!他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磨出来,手心攒着,像拢着一把火。
乔曦心里骂着,不作天作地作到你习惯为止,能把你那脾气磨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