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解释说:我并没有故意要对他严厉。
他并不是一个爱解释的人,不过还是想这么对她说。
其实顾穗儿也就是一时心疼顾宝儿罢了,自己想开了也就没再挂念这事儿,反而是忍不住琢磨萧珩以前刚进龙骑卫的时候。
他才那么小,又是沉默寡言的少年,不知道有没有被人欺负了去。
如今却突然听到他对自己解释这个,心下感动,连忙道:我知道,其实你对他严厉一些也好,我也盼着他能出息上进。
萧珩点头:宝峰资质上佳,假以时日,必有长进。
这些日子,他的属下隔几天都会向他详细地回禀顾宝峰在龙骑卫的表现,他还算是满意的。
正打算过两年就直接扔军中去,这样才能谋求更好的路子。
顾穗儿闻听,自是喜欢。
她从顾家庄走出来,来到燕京城,本也不指望其他,谁知如今成为了他的媵妃,已经是有诰命的人了,他又愿意提携自己的弟弟。
当下她抿唇笑了下,感激地道:三爷,谢谢你。
萧珩挑眉,看她一眼:最近我让你看的书,都记住了吗?
顾穗儿一听,唇边的笑顿时僵住了。
她努力想了想,终于向他禀报道:读了一些,还有一些,还没时间看……
萧珩点头,吩咐道:让桂枝把阿宸抱出去,我看看你学得怎么样了。
顾穗儿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她只能恋恋不舍地让桂枝抱走了小阿宸,然后忐忑地凑到了萧珩身边。
坐近一些。萧珩看她远远地坐在榻边小心翼翼的样子,淡声这么吩咐道。
没奈何,顾穗儿只能靠近了一些。
萧珩一本正经地拿出书,开始考问。
顾穗儿低头背书,有的还算通顺,有的就磕磕巴巴的。
萧珩看她皱着小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淡声问道:怎么了?
顾穗儿忙道:没有,我就是觉得三爷实在是严师。
萧珩看她忙不迭摇头的样子,倒是想起了刚才的顾宝峰。
她只说别人见了他后就像老鼠见了猫,其实她自己何尝不是这样?
当下倒是有些不忍心,便招手:坐这里。
顾穗儿微意外:啊?
他竟然让她坐在他大腿上。
虽然说夜晚在榻上,两个人是极亲密的,可是她却知道,他这个人最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榻上是火,下了榻后就是冰,背书练字就是严师了。
萧珩看她不动弹,挑眉,颇有些不悦。
顾穗儿赶紧坐过去。
她这边还没沾上他的腿,他已经伸手牢牢地将她环住,然后禁锢在胸膛上。
顾穗儿顿时身子僵硬。
萧珩的热气就在她耳边轻轻萦绕,低哑的声音问道:原来你也怕我?
顾穗儿缓缓地放松身子,声音绵软:平时不怕。
萧珩问道:那什么时候怕?
顾穗儿想了想:背书的时候怕,还有——
萧珩:嗯?
顾穗儿犹豫了下,还是老实地答道:睡觉的时候……
萧珩一怔。
顾穗儿脸红依然泛红,她咬着唇,轻轻别过脸,躲开耳边那火烫的呼气,低声抗议说:你太硬了!
练武的人,看着挺拔颀长,穿着袍子好看得紧,可是到了榻上,浑身都是骨头,硬实硬实的。
用起力道来更是怕人。
萧珩坐在榻上,环住怀里那娇软香美的小东西,一时有些不知说什么好了。
他是颇喜欢晚上睡觉时的光阴的。
不曾想,她竟这么嫌弃?
你——萧珩微微拧眉,他想着这事儿该怎么说:不曾得过痛快?
顾穗儿小小声地道:我没说痛快不痛快,我就是觉得太硬!
萧珩:哪里?
顾穗儿:浑身都硬。
萧珩默然不言。
顾穗儿伸出手来,轻轻捏了下某处,然后迅速抽回手,小声道:这里最硬。
萧珩倒抽一口气,眼眸转深。
小穗儿……他沉吟道:你可以想办法把它变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