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彼安气血上涌,脸一阵青一阵红:你……你还能更无耻吗!
我们认识了两辈子,你竟还问出这样的问题,怕是始终没长记性。范无慑坐在床边,将解彼安抱坐在腿上,两手搂着他的腰,再次含住他绵软的唇,不似方才那阔别三年的吻的急躁,这一次他在细细品尝,慢慢回味。
范……无慑……够了,你到底想……解彼安的话在唇舌间含糊咕哝。
我想要你,现在。范无慑伸手拔掉了解彼安的发簪,任一头乌发散落在肩背,他的手抚摸得十分温柔,目光却强势地盯进解彼安的眼底,我一直没有机会问你,宗子枭和范无慑,你更喜欢被谁艹?
解彼安的头皮都麻了,瞳仁因惊慌而不停地闪烁。
你要我做你的小九,还是做你的师弟。范无慑一下下抚弄着解彼安绸缎般的头发,语调堪称温柔。
滚!解彼安咬牙道,我要你放开我。
范无慑勾唇一笑:我觉得你都喜欢,对不对?难道你恢复记忆后,就不曾回味过?无极宫内我们夜夜是春宵,你的身体早就离不了我了,嘴上是礼义廉耻,缠着我腰的腿可是一刻不肯松。
解彼安气得满面通红。
还有我们做师兄弟的时候,你也亲口说了喜欢我。范无慑轻抚解彼安的面颊,目光难掩深情,你说了喜欢我,又岂能反悔,我不准你反悔。
你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解彼安面上凝起寒霜,我们说过的话,历过的难,动过的情,统统不作数。
你敢!范无慑脸色骤变,你喜欢我,你亲口承诺了一生一世,我说作数就作数。
解彼安冰冷地看着他。
范无慑欺身将解彼安压倒在床榻上,他的手撑在解彼安的头两侧,四目相接的瞬间,他们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尽的痛苦挣扎。
爱吗,恨吗。
也爱,也恨。
有多少爱恨横亘在眼前,像一道割锯彼此的深谷,他们拼了命地抗争过,舍生忘死地想要扭转一切,却一再地走向最绝望的因果。
为何如此,本不该如此,可偏偏如此。
拜尽诸天神佛,吾爱不得其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