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解彼安扔下花想容,一瘸一拐的跑过去,扶住范无慑摇摇欲坠的身体,拼命给他渡入灵力:无慑,你流了好多血。他的声音抖得厉害。
范无慑看着解彼安,有气无力地说:你、你受伤了。他看着解彼安的白靴已经被血浸透,这比身上的伤还要伤他。
解彼安摇摇头,急得眼睛都红了。
云想衣是祁梦笙的大弟子,修为已经趋近宗师级,就算灵宫空间狭窄,对她略有限制,但她的能力依然很可怕,范无慑究竟是如何险胜的,冰壁上那触目惊心的剑痕,是他打出来的?
这是……什么剑法?云想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她咬着牙,你……怎么会有这般修为。
解彼安用剑抵住花想容的喉咙,厉声道:你们已经输了,束手就擒吧!他与云想衣一样,为范无慑的修为而心惊,一个年仅十六、七岁的少年,怎么会有如此骇人的战斗力?但他知道范无慑也到了极限,不能再打下去了。
放了她。云想衣咬牙道。
范无慑寒声道:把那个人和公输矩交给我们。
二女皆是一惊,花想容寒声道:你是怎么知道公输矩的?
别废话,交出来。范无慑咳了两下,嘴角再次逸出血来。
花想容叫道:姐姐,不要管我,绝对不能给他们。
云想衣眯起眼睛,瞪着解彼安:白仙君,你剑下的可是活人,你身为冥将,最明白生死自有天命,因果业力,报应不爽,你插手管人间之事,已经僭越,如今还要夺走一个人的阳寿?!
解彼安深吸一口气,执剑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是专职收人魂的冥将,并不想在人间乱造因果,生死簿上花想容也许还有很长很长的阳寿,他不能轻易夺取,不用云想衣说,他也没动过杀心。
可被云想衣看穿这一点,对他们却很不利。
范无慑一把抢过了解彼安的剑,他的目光凶残狠厉:我师兄容易心软,性格还优柔寡断,但我却没有这样那样的诸多顾虑。他手腕一抖,花想容的脖子上就多了一道血痕。解彼安的伤,让他恨得想剁了这两个女人,因此毫不留情。
容容!云想衣的杏目中一片赤红。
花想容咬着牙:姐姐,不要管我,不能辜负师尊的嘱托。
解彼安叫道:你们的师尊,只是在利用你们,她已经走火入魔,已经疯了。
沛雪的剑尖悬停在花想容的眼睛前,范无慑道:交出公输矩和那个人,否则下一剑,就是她的眼睛。
解彼安屏住呼吸,直勾勾地盯着范无慑,他知道范无慑说的是真的,可那未免太残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