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彼安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色香味俱佳,看着就叫人食指大动。
崔珏好好夸赞了解彼安一番,钟馗一直试图劝崔珏多喝点酒,崔珏不胜酒力,喝一点就更爱教训人,喝多了就诗兴大发。
薄烛席间也没了规矩,一边吃一边玩儿烟火棒。
夜幕降临后,日游和夜游互换了状态,夜游不时喂日游喝一点酒,还偶尔附在他耳边说些什么,面上是难得浮现的女性的柔媚。
解彼安和范无慑也喝了些酒,天南海北地聊天,这一刻,范无慑暂时忘却了前尘往事,心无旁骛地做着他的小师弟。
天师宫已经许久不曾这么热闹,每个人都红光满面,喜气洋洋。
突然,他们听得一阵吵杂地叫声,似乎是鹅叫。
崔珏茫然地左顾右盼:怎么,怎么好像听见什么东西在叫。
解彼安的酒一下子吓醒了,薄烛也紧张地看着他,悄声道:怎么回事?不是说鹅不爱叫吗。
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吓着它了,我去看看。解彼安说着就往外跑去,可还没踏出九酝殿的门槛,一抹朱红的身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红、红王?
江取怜手里拎着两个红泥小酒壶,微微笑道:你这天师宫,怎么会有鹅?
解彼安朝他挤眉弄眼加摆手。
江取怜挑了挑眉:我还以为我们无常是个乖孩子,却原来早被他师父教坏了。
解彼安正窘困着,范无慑站在了他身边,戒备地说:你来干什么。
来和大家一起过年啊。
没人邀请你。
我知道。江取怜笑盈盈地说,我脸皮厚,不请自来。
……
江取怜旁若无人地踏了进去,天师,府君,我来给你们拜年了,哎呀,游巡也在啊。
钟馗虎着脸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身为同僚,也不邀我一同过这团圆节,好让人伤心啊。江取怜晃了晃手里的酒,我可比你们大方多了,这两壶百年陈酿,天师想不想尝尝?
钟馗两眼放光:行吧行吧,来者是客,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