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连同两千多守兵被少年骗出城了。
城内剩余兵马在没有防范情况下,根本无法抵抗,大局已定,他只能选择认命。
显然,少年还不满足于此。
少年又命令他,冒充将军的指令,连夜调换一些重要地方的守兵。街道和府衙是重中之重。那些守兵也没有多怀疑,将军深入人心的残暴名声让底下的人不敢轻易质疑。
这就导致天还未亮,局势大变。
城墙上的守兵看到自己人笑嘻嘻地亮出兵刃,己方一有反抗,就地格杀,瞬间懵逼。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的疑问,是谁在搞兵变???
军营内,反抗也被飞速压了下去。
破晓之前,鲁继一脚踹断城上旗帜。
给你奶奶我下去吧!
武气凝聚手中旗杆,狠狠一插,完活!
旗帜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沈字!
早上,城墙附近出来做生意的小贩隐隐约约觉得今天哪里不对劲,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干脆就不想了。待忙活完,小贩坐下歇了会儿,看到城墙上的旗帜,一拍大腿。
哎呀,旗子不一样了啊。
有光顾小摊的庶民笑骂一声:你一个睁眼瞎的泥腿子,你还认识旗子上的字?
小贩:不识字,但颜色不一样了!
听到这话的庶民也跟着抬起头看向城墙上的旗帜,嘿,旗帜颜色确实是不一样了。
不过,这跟他们又有啥干系?
一人道:兴许是嫌弃之前的旗子不好看,命令绣娘又弄了新的,真是闲得慌。
一群人愣是没想到城池易主的可能。
也不怪他们想不到,昨晚啥动静都没有,真要易主,还不得对轰一夜啊?不仅是庶民没想到,城池府衙内的来上班的小吏也没想到,他们这一日照常来点卯当差……
真要说哪里不一样?
大概是府衙内多了些生面孔。
其中还有一名少年大大咧咧坐在上首的虎皮席子上,一堆打开过的书简散落地上。负责此处的小吏气得不行,上前就要将少年拽起来,怒喝道:这里是你能坐的?
他还未接触到少年就被人压住。
双手扭在身后,弯腰低首,抬不起头。
少年挥了挥手道:放开他。
唯。
小吏一脸懵逼地重获自由,但双臂残留的疼痛不是假的,他再也不敢跟少年放肆,只是一脸不解又战战兢兢立在一侧。直到少年出声问他:你对府衙上下熟悉吗?
他继续懵逼地点点头:熟、熟悉。
少年冲他招了招手:上前两步。
小吏胆颤照做。
但少年并未做出伤害他的事情,只是口吻平淡地问了一些府衙内的日常运转,小吏恰好都知道,一一回答。眼前这名来历不明的少年却蹙紧了眉头,骂了一声垃圾。
又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吏揣着懵逼恭敬告退。
直到他回到值班处,看到一众同僚面色有异,他才被告知城池不知何时失守,他们头上换了位新主事。同僚们面面相觑。
众人心中萌生同一个念头——
啥时候发生的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率兵出城的副将一开始还雄心勃勃,在传信兵的引路之下,一路率兵疾驰,紧赶慢赶终于来到那一处喇叭口。白日激战留下的痕迹尚在,看得副将心头热血沸腾。
他问:将军在此埋伏沈贼兵马?
传信兵道:可惜让他们逃了。
风中还夹杂着不散的血腥味,副将隐约有些不太舒服,但这点儿不舒服在战功利益面前不足一提。催促传信兵领路:事不宜迟,当尽快与将军他们会合,夹击沈贼!
谁知传信兵领了一段路不走了。
还看着他,说道:就在此处。
副将不耐烦:什么就在此处?
传信兵此时坐在马背上,周遭昏暗的阴影将他笼罩,伴随着满是血腥气息的阴风,莫名让人遍体生寒。更加诡异的是,传信兵的身体随着风逐渐模糊,透明,消散。
只留下一句让副将猝然睁大眼的话。
他道:将军,就在此处!
短短六个字让副将不寒而栗。
脑中警报陡然拉响,他撕扯着嗓子大喊道:不好——有诈!大军速速掉头!
奈何他们已经被那名传信兵领到了峡谷中段,不管是往前疾驰还是往后撤退,都需要一定时间。他余光不经意间撇到山谷上方,一团团好似人影的黑影让他心凉半截。
伏兵!
电光石火间,他想到一个要命问题。
既然这个传信兵是假的……
那大胜归来的将军同乡是不是也假的?
不妙!
城池有失!
只是,这已经不是他能关心的了。
头顶上方,箭雨如潮。
喊杀声连成一片,从四面八方传来。
他们已然是被瓮中捉鳖的鳖!
(* ̄︶ ̄
嘿嘿嘿,可惜异世界没有国家反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