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神地望着头顶吊灯,林云起喃喃:我好像听到了灵魂深处都在咆哮着死亡的讯号。
抱禅虫: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它的一部分呼喊是能给林云起造成些微妙的潜意识,林云起心一狠:我还年轻,我要自救。
金的托梦足以说明世界上存在另外一面,而白辞周围的告白者们非死即疯,这似乎也可以归类为一种超自然力量。
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白辞就是这股力量的源头,诱使人伤亡;再者便是连白辞也无法进行控制,这单纯是萦绕在他身边的一种奇妙磁场。
磁场一说,算是对神鬼最科学的解释。图书馆收录的一本书中,曾将灵魂定义为在特定磁场间不灭的能量。
林云起揉了揉眉心,他原本对神秘一说就没研究的兴趣,科学家发现一个新物种,也需要一个漫长的研究过程,更何况自己这个门外汉?
忽然间,他眉宇间的局促散去几分,林云起挑了下眉,大概有了想法。
……
总部最近以交流学习为名,往天海市抽调了几名骨干成员。
他们不敢太过大张旗鼓,预知一个结果不难,难得是改变的过程,稍有不慎便会弄巧成拙,反而可能导致了原本不幸的结局。
部门连夜开了一场会议,分析近两年内所有的灵异案件,确定有没有细节被遗漏。当然最可疑的还是鬼娇娘和艳鬼事件,幕后人至今没有现身。
总部的同事皱眉:白辞那边怎么说?
聂言:他只给了一个名字,无佚,半个月前就已经汇报给总部。
同事眉头一时间更紧了:负责人没有提过,看来是暂时找不到相关线索。
聂言拿起桌上的资料,决定再去找白辞一趟。
出租屋一如既往地简陋,客厅里只摆放着一张沙发和茶几,连电视机都没有。过来开门的是骸骨狗,它第一句话问:艳艳呢?好歹是我爱过的人,别给他刑讯逼供。
聂言冷冷提醒:茅十八把艳鬼送过来时,他已经半死不活了。
至于是被谁打得半死不活,大家心知肚明。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骸骨狗很伤感。
聂言来主要是见白辞,但他一反常态没有直奔主题,先问了一句:你和林云起告白了?
白辞看了他一眼,手指轻轻在沙发上敲了敲,似乎是在考虑对方是如何知晓这个消息。
他打电话报警了。
……
聂言播放了报警录音:聂队长,我知道你们负责处理不可思议事件,经验丰富。就在刚刚,白辞对我这个大好青年、守法纳税人兼优秀市民告白,我希望能得到拯救。
白辞面不改色听完,安静地喝了口水。
聂言一言难尽地望着他。
虽说白辞日常对林云起很特殊,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真的告白。
白辞要求再听一遍,随后沉吟道:告诉林云起,我是安全的。
聂言:怎么说你来定,我只想知道和无佚有关的线索。
不记得了。
没有因为这句敷衍的话生出恼意,聂言深思了一秒,竟似乎信了:如果想起来什么……
我会通知你们。
得到想要的答案,聂言不再逗留。
有人敲白辞家的门,林云起是可以听到的,他悄悄开门朝下望了眼,发现是聂言,连忙叫了声‘聂队长’。
刚和白辞聊完,正在下楼的聂言脚步一顿,抬头,昧着良心说:以前那些追求者的死亡都是巧合,你不用紧张。
林云起喉头一动:认真的么?
聂言:你要相信科学。
……
林云起沉默地关上房门,点了份外卖。
小区新推出的奶酪披萨美味不腻,拉丝的芝士入口即化,林云起又泡了杯红茶解腻,感叹道:能活着享受到美食,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前几天他怎么会觉得食物不过是为了充饥,口感无所谓呢?
下午去给小男孩辅导功课,林云起采用多方举例的授课之道,可谓是激情飞扬的一节课。
小男孩下巴纳闷地抵着笔:可老师上次说要转换授课方式,大道至简,真正的道理无需用语气来强调。
是我草率了。
小男孩很严谨地进行确定:课间休息,我还看到老师在发朋友圈,纵观宇宙你我皆尘埃,生命的长短不足挂齿。
林云起皱眉:那是放屁!我们都要活到九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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