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童磨眨眨眼。
这样的话,年轻的女人闭上眼睛,然后重新睁开。那一瞬间,她仿佛下了什么决心,露出近乎于解脱的笑容,这样的话,请您也像这样……超度我吧。
…………
隔着偌大的空间,人类的女性与男性的恶鬼,彼此对视着。童磨松开怀中没有吃完的肢体,注视着下面的女人。
小琴叶。他说,声音似乎有了细微的改变,像是困惑,又仿佛纯粹的自语,为什么呢。
和那些痛苦的、可怜的、祈求解脱的人相比,这个刚来不久的女孩子,从来没有表达过这样的意思。
在过去的这段时间,童磨偶尔看着她,确信这是个普通的笨女人。
就像他曾经见过的、吃过的无数女人一样,作为被压迫的那一种性别,在这个时代没什么文化、作为丈夫的附庸而生活。进入极乐教之后,就像融入这里的一滴水,很快成为教徒中虔诚的一员。
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也实在不具备什么独特的光芒。
可是,明明是毫无意义、命途多舛的人生,却抱着她的孩子,偷偷说着要保护他的话……
教主大人、神子大人、童磨大人……她这样称呼他,学着教中的其他人。一边又摘了两朵花,一朵插在伊之助的襁褓里,一朵递到他的面前:
教主大人,您喜欢花吗?
到今天为止,明明没有任何的征兆啊……
这样对于普通人来说,存在强烈违和感的问题,他只触摸到了困惑。
绿色眼睛的女性仰视着他,眼神和平时一模一样。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朝身后看了看,把怀里的襁褓小心翼翼地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
做完这一切后,她空着两只手,走到他的近旁。
只要求我超度你吗?童磨已经挪到了座位的边缘,此时和她正面相对,伊之助呢?
伊之助的话,我希望他能自己做出选择。女人的目光依然很纯澈,又仿佛有种很难形容的专注,人类的话,总要长大一点,才能清楚自己要什么吧。
……童磨。
好吧。过了一会儿,有着白橡色头发、头顶像是泼了血的男人,坐直了身体。然后向她伸出双手,仿佛神明张开双臂,微笑着拥抱献祭的信徒。
这一次,他的眼睛里没有眼泪。那些伪装出来的、纯粹模仿的情绪,被某种满涨了心脏的感觉吞噬了。
到最后……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