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灵歌抿了抿嘴,神情有点失落,但很快就展颜一笑:
其实来我这里也可以的。
楚天行语气毫无波澜:
不太方便。
舒灵歌嘟了嘟嘴,幽怨地看着他:
师弟你太无情了。
楚天行嘴角翘起,笑容有些奇异:
这个师姐你不是早知道了么?
舒灵歌一惊:
师弟你……
楚天行淡淡道:
上次在省城,你请我吃饭,介绍我认识的那个李清李医生,她是个心理医生吧?
舒灵歌有点慌:
师弟,那我只是担心你……
我知道。楚天行一摆手,打断她的话头,笑容之中,忽然多了些暖意。
他凝视着舒灵歌,缓缓说道:
其实我自己有时候都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师姐你知道么?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面,我只是个普通人……当然是很有钱的那种。
在那个梦里,玲儿还是我的青梅竹马,跟我是穿同一条裤子的交情。
她喜欢我,我理所当然也喜欢她。可当她向我表白时,我还是拒绝了她,之后整整十年,都再没跟她见面。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心里藏着自己都害怕的东西,我怕伤害到她……
拒绝她诚然会让她伤心,可如果接受她,那后果恐怕就不仅仅是伤心,而是真正的不幸了。
好在那只是一个梦。
说到这里,他嘴角再次绽开一个奇异而愉悦的笑意:
好在我毕竟是活在现实里。
在这个现实世界,有超凡武道,有天启之门,有各种各样光怪陆离的异世界,有无穷无尽的邪魔怪物……
有很多存在,都可以满足我内心深处,那个让我自己都不敢面对的东西——那让我内心空虚,总是无法感受到愉悦的‘无底深渊’。
师姐,你可能是第一个,意识到我内心藏着什么的人。就连玲儿,都从来没有发现过……当然,那是因为我在她面前,总是能隐藏得很好。
我很感谢你。
他眼神柔和地看着舒灵歌,语气温暖而真诚:
师姐,谢谢你,帮我给心里的那个东西,又添加了一层枷锁。
舒灵歌心中的柔软,被他那温暖而真诚的眼神狠狠击中,鼻子一酸,眼角不禁泛起泪光。
你知道就好。
她抽了抽鼻子,声音有些哽咽:
刚才都差一点以为你真是个冷血动物呢……
楚天行一笑,上前轻轻抱住她的脑袋,将她的脸颊贴在自己小腹上,微笑道:
我怎么会是冷血动物呢?
我啊,可是阳光开朗、积极向上、热爱生活、爱好和平、关爱他人、珍惜生命、爱护动物、保护环境、心慈手软、拒绝暴力……的完美男人呢。
舒灵歌噗嗤一笑,轻轻捶了他一拳:
哪有像你这么自我吹嘘的?
楚天行正色道:
可不是吹牛。至少我一直在努力拒绝心中深渊的诱惑,向这些形容靠拢。
听他这么一说,舒灵歌心中又不禁生出一抹爱怜,仰脸看着他,柔声道:
你才十八岁,就要和自己的内心对抗……一定很难受,很辛苦吧?
楚天行笑道:
在这个真实的世界,有种种渲泄‘深渊’魔力的渠道,又有你们陪着我,其实倒也没什么难受、辛苦的。
不仅不难受,追猎之时,反而还乐在其中……
当然这种话就不必说出来了,免得吓到舒师姐——
尽管她似乎已经对自己的嗜好,有所了解了。
好了师姐,时间不早,我得早点出发了。免得被堵在路上,错过了接机时间。
还是让顾青开车送你吧,别拒绝好吗?我给顾青打电话,让她把车开过来。
好吧,那就让顾姐顺便再带两张演唱会贵宾席的票,玲儿和我责编一人一张。
没问题,早给你的亲友团备着呢。
给顾青打完电话,等她过来时,舒灵歌又笑着说道:
对了,玉卓今天也会过来看演唱会,不过她是坐火车,得下午三四点才会到。
钟师姐也要来?可为什么要坐火车?
因为她恐高,从来不敢坐飞机。
不会吧?她可是要追求罡气境的,恐高的话,以后就算真成了罡气境,岂不是连飞太高都不敢?
咦,师弟你怎么知道玉卓的目标是罡气境?这事儿她以前只对我说过,连她师父都不知道她真正的志向呢。
嗯,这个今晚演唱会之后,你还是自己去问钟师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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