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儿就引起了大阿哥的强烈不满,凭什么呀!大家都是皇阿玛的儿子,凭什么他成亲了内务府就要分一半给他。
别说大阿哥了,被缺钱毒打过的老三心里面也不忿,但是他胆小,不敢把话放在明面上说。
大阿哥心里想着内务府握着两条来财快的门路,丝和茶。丝给了老大,茶就要给自己!
康熙背地里知道了,恨不得把这个儿子抽打一顿,茶给了你,你让你皇阿玛额娘和你的这些小弟弟小妹妹们吃什么喝什么?喝西北风啊?
都是一些不孝顺的玩意儿。
大阿哥把话嚷嚷出去之后,被明珠暗地里面说教了一回,大千岁,你要是把茶给夺了,皇上肯定要恼,南巡的银子,北边的行宫,再加上畅春园不断修整,这银子都是哪儿来的?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更不是从国库里面挪来的,这通通是内务府的库银啊。在皇上虎口夺食不如在太子那边想想办法,毕竟管丝绸这一项的都是皇上的奴才。皇上的奴才也是诸位皇子的奴才,难道只听他太子一个人的?
大阿哥顿时想起来了,江南三织造可是内务府的包衣啊。
太子也收到了消息,今年丝绸这一方面的钱已经上交了,而且这钱也被用在了自己成亲上,也就是说在过年之前,内务府丝绸这条线是提不出银子的。
太子在过年之前特别需要银子,主要是马上就要过年了,他的那一班人马,他要拉拢的人,还有索额图他们全家,大家过年都要用银子。
于是太子派人快马加鞭地赶到江宁,找到了曹寅,一开口向他借五十万两银子。
说是借,谁都知道这种事是有借无还。曹寅手里哪有这么多银子?他能上交的银子只有两笔,一笔就是内务府在江南经营丝绸获得的利润,这一笔钱已经送到京城了。另外一笔就是经营丝绸应该交的税款,这是要上交国库的。
如果他手里有能动用的银子,那么就是税银,税银过几天就要装船运往京城。
曹寅不想给,却没办法,说白了他是天子家奴,小主子找他要他不能不给。
苏州织造李煦,杭州织造孙文成,收到曹寅信连夜来到江宁,他们三家联络有亲,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三个人商量了半晚上,钱照样给,但是要给皇上写一封密折,连着太子的信一块儿递给皇上。
用李煦的话来说:咱们已经尽力了,跟皇上说不是咱们做奴才的到处巴结主子,是咱们做奴才的被逼得没办法了。
曹寅内心里不想给这一笔银子,虽然他是包衣奴才,但是曹寅这个人有学问,也有书生意气,内心里有些忧国忧民,这可是上交国库的税银啊,要是前一笔银子,太子要了咱们也就给了。可是这笔银子是要上交户部的,这些银子是用来赈灾救人的。户部的那些人可不会轻易吐口,他们见不到银子是誓不罢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