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又一点点地闯入她清浅的瞳眸中。
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
上次帐篷里出现过一次,而后便是前两天,那这次就是第三次。
宁汐抿了抿唇,倏然不知所措地低头,神色沉下。
江季珩注意到她这点细节,还特意俯下身去看她,是不是不适应?
宁汐勉强地牵了下唇,淡声:适应了,看电影吧。
没再多说什么。
但电影一帧帧走过,宁汐耳畔却是响起之前在沪市,医生和她说过的话:你的夜盲现在算是初期,暗视力差,周边视野缺失,这个状态持续的话,之后很有可能会出现视网膜色变性,这是具有遗传性的,家里有人有类似情况吗?
那时候的宁汐身边根本真正血缘上的家人,也就得不到答案:医生,这个会有什么后果。
如果防护不好,青春期加重,到中老年影响黄斑,很容易失明。知道宁汐的背景,医德为先,医生也不可能丁点明亮都不给她,便先抑后扬地强调说,现在虽然还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但你现在只是初期,提前做检查进行药物治疗,是可以起到缓解的,别怕。
如果出现视力下降现象,及时就医。
......
所以,是不是还是情况加重了?
宁汐余光扫过旁边专心看电影的江季珩,借着那点薄弱的荧幕灯光,她还能看清他的脸,他的五官,他为之而笑的每一点神情......
毫无预兆地,宁汐突然转身,正对着江季珩坐。
很流利的动作,是她打横着双腿搭在他身上,手却在他转头的刹那,一下捂在他眼睛上,无措的嗓音,几度压抑在深呼吸中,缓缓流淌。
江季珩。
嗯?
如果我遮住了你的眼睛,你是不是全都看不到了啊。
江季珩轻笑着扬了唇角,是啊,全都看不见了。
宁汐呼吸忽地抖了一下,紧张道:那如果,我说是如果,你看不见我了,会不会着急啊?
江季珩敏锐感知宁汐情绪后,眉头微皱一瞬,抬手拿下她的手,目光平平直视着她,什么意思?
宁汐视线刚要躲闪,就被他捕捉锁定,没......没什么意思。
大小姐。江季珩直勾勾地看着她。
心头第一次这么剧烈地涌上惧怕,宁汐不过眨了下眼,眼泪就掉了一颗下来,啪嗒打在柔软的羊绒垫上,浸出氤氲的渍迹。
她抬手指着电视', '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