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珩会抽烟,却从不会在这栋别墅抽烟,同样,他也讨厌有人在这里抽烟。
所以站在黑暗中,他目光冰凉地盯着沙发的位置,许久消散的戾气一涌而上,滚滚灼人地弥漫在窒人的空气里。
滚出去。
嗓音死水无波,却又分明的敌意。
男人闻言,不过是将烟摁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慢条斯理地起身,看向江季珩。一双和他八/九分相似的桃花眼轻佻扬起,不经意,连风尘都有了暧昧的味道。
西装修饰的斯文败类,就是用来形容眼前这个举手投足都优雅,却处处占据侵略性的男人,江雁临,江家长孙。
明明只比江季珩大两岁,却已经沾染了满身夜场的味道。
江季珩闭眼,深呼吸后,睁眼看他,已经不意外他为什么会有这里的密码,紧绷的下颚却明显还在强忍。
江雁临不过是淡淡微笑:听说你进华仁私立了?
江季珩最后那点耐心在消磨。
江雁临也不是来这和他说废话的。
他随手抽起沙发靠背上的外套,挂在左手手臂上,觉得和宁识誉成立个公司就能和我斗了?还是觉得只要找上宁家那个大小姐就能背靠势力?
老爷子不清醒,你怎么回事?
江雁临的每一点都戳死在江季珩的软肋上。
靠女的,可不是本事。江雁临笑,似乎是在笑他的不自量力,既然没本事,那不如就趁早收手,你是弟弟,我不会让你输的太难堪。
江季珩最后那点冰冷统统融化在空气中。
室外又开始刮狂风了,整栋别墅被侵袭,寒风摇曳下,眼前时时刻刻都春风含笑的男人像极了毒蛇,蛰伏黑暗,肆意侵吞。
江雁临今天来就是来提醒他和江季珩的那三年期限。
现在是第二年,原以为会接受接班人培训出国,却没想还是叛逆当道,根本不值得他这么放心思。
这样的,如果叫做对手,难道不是侮辱吗?
江雁临笑意寡淡却嚣张。
江季珩却被纷乱的场景充斥脑海,有关在酒窖的,有郭霁芸死在他房间的,更有江净汐求他救她的......
一点点地,将他拖拽进黑暗的回忆。
许久之后,江季珩抬头,神色冷漠阴鸷地盯着他,说: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