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午睡响铃。
邹睦和拿起他那茶杯就出去巡视去了,留着两个人在办公室。
没了邹睦和的铿锵教育,整个办公室仅剩下轻重不一的两道呼吸在重叠。
宁汐挑了张椅子坐下,拿笔刚写下检讨书三个字时,瞥了眼旁边大喇喇坐下,毫无拘束依旧潇洒的江季珩,轻吸了口气,还是不太好意思地喊他:江季珩。
江季珩懒散掀眼。
刚才那——她没说完,就听他一声散漫的笑,想道歉?
宁汐没说话。
江季珩倒是随意后靠在椅背上,把白纸直截了当地放在她面前,扬了扬下巴,不来点更有诚意的?
宁汐:......
像是怕她不信,江季珩力道稍缓地动了下左手手腕,眉头轻皱,嘶的一下倒吸一口凉气,很不爽地低声:大小姐是没摔惨,但我受伤了。
宁汐低头看了几秒,像是在艰难地感同身受,有愧地小声:很疼啊。
是啊。江季珩唇边淡淡噙笑,起身一下靠近她时,垂眸低哑的笑,降在她耳边,疼到要打石膏的那种。
宁汐:......
第25章 警告你再动一下试试。
但很快, 宁汐就大脑灵光地冲破了江季珩的反套路。
她低头瞅着自己白衬衫上沾染的渍迹,脏兮兮的心里总是膈应得慌,签字笔一撂, 转身正对向江季珩,很有骨气地第一次说:不行。
嗯?猝不及防地, 江季珩愣了下,什么不行?
宁汐手指着自己衣服上的污渍, 犹豫半天,还是决定和他一样走苦情戏套路,皱着眉丧丧道:因为你那份文件, 我衣服都脏了, 现在居然还要写检讨, 怎么想都是我亏, 所以......我为什么还要帮你写检讨?
没等江季珩给出态度, 宁汐忍着心虚,死马当活马医地把自己的检讨纸抄起,直接往他那张上面一拍, 很有他平时的气势, 理不直气也壮道:所以......你!写点有诚意的......
要不是江季珩耳朵好,听清楚了,他甚至还要怀疑空气的传播是不是吞噬了她说出的哪个字眼。
真是有点荒唐的。
江老大颇有深意地盯着她, 眉梢的轻挑渐渐淡下,像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