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晚浑身发抖,后背直冒冷汗,从椅子上滑下来,蹲在椅子边,抱着膝盖,被吓的眼泪不由自主往下掉。
她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无赖,她该怎么办呢?无助到她的脑子一抽一抽的疼。
就在林岁晚哭的伤心的时候,一双被擦的锃亮的黑色皮鞋逐渐走近,苏景淮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哭什么?
嗝……林岁晚被他的出声吓了一跳,打了一个哭嗝。
苏景淮故意把手伸到她跟前,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在这里哭。
林岁晚呆愣愣的看着苏景淮,这个男人,俊逸不凡,剑眉星眸,这是林岁晚见过长的最好看的男人,可是她不认识他。
见识过周演这样的男人之后,林岁晚对男人有点害怕,她往旁边挪了挪。
林岁晚,你不认识我了?苏景淮收回手,低笑一声。
你认识我?林岁晚的眼泪还未干,一双杏眸湿漉漉,宛如是林深处受了惊的小鹿。
那天晚上,包厢里。苏景淮招了招手。
林岁晚看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恍然大悟:是你。
是那个坐在黑暗中的男人。
起来坐吧,我不是坏人。苏景淮眉梢上扬,笑容和善,他这个冷面阎罗,怕是倾尽了温柔才能笑成这样。
大概是那天晚上这个男人给她的安心,让她缓解了些许紧张,公园也还有其他人,想来他也不能做什么。
我叫苏景淮,你哭什么?他收回手。
没什么。林岁晚挪回椅子上。
你不信我?也是,我们才第二次见面,但遇到事情你不说出来,憋在心里只会更难受,你肯定是无处倾诉才会在这里哭,不如把烦心事告诉我,反正我们不熟,可能以后就遇不到了,你就当我是烦恼垃圾桶,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苏景淮循循善诱,那装的叫一个温润如玉,把林岁晚说的警惕心都少了几分。
人在脆弱的时候,遇到向自己示好的人,很容易就卸下心防。
他说对了,林岁晚确', '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