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花放下烤乳鸽,抽了檀云塞在腰间的帕子擦了擦油乎乎地手。
檀云急道:那可是上好的天香绢。是她用小姐做衣裳剩下的边角料做的,还绣了一朵云在上面,平时都舍不得擦鼻涕,封花居然用来擦手,还是油乎乎的手。
林晏晏道:别小气,回头再有好料子赏你几块。
檀云立时大方起来,对封花说:你随便用,擦什么都没关系。
封花呵呵两声,把帕子还她,抽出腰间的匕首,插入棋盘的一个角。
就看她在衔接点一插,一拨,严丝合缝的榫头咔嚓脱开来。
封花,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厉害。
我哥以前带着我讨生活的时候做过木匠,我也会一点木匠活。封花淡定道,这是她所有技能中最不值得称道的。
她引以为豪的除了一身武艺就是开锁的功夫了,什么锁都不在话下,有机会让林小姐见识见识。
棋盘的盘面跟底座分开来。
林晏晏拿起盘面反转过来,顿时呼吸一滞。
果然有玄机。
只见盘面的背面刻着密密麻麻地字和一副山水图。
上面写着什么?封花凑过来看。
好像是一篇文章和地图。林晏晏皱眉,看内容貌似是一篇游记,而这篇游记貌似写的就是图上的风景。
莫不是藏宝图吧?我看到了卧牛山,西山是不是就有一座卧牛山?封花兴奋道。
一时也没弄明白这游记和地图是怎么回事,林晏晏道:我先把文章抄下来。
檀云赶紧去研墨。
林晏晏正要提笔抄写,听到外面锦心的声音:四小姐,大小姐在看书,请容奴婢先通禀。
让开。林芃芃似乎火气不小。
林晏晏忙拖过一刀宣纸把盘面盖住,再看那底座已经被封花塞到坐塌底下去了。
下一刻,林芃芃红着眼睛,拉长着一张脸,好似人家欠了她银子似的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林晏晏面前。
大姐,你现在满意了吧?
林晏晏:瞧你这脸上的巴掌印,被谁打了?
大姐,何必装呢?你早就知道配方是我拿的,故意设了局来害我,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要不是你开同源楼,人家也不会找上我,我不像你,有定安侯嫡长女的身份,又得太后和陛下的看中,别人拿你没办法,可她们要捏死我,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更费劲,我拒绝得了吗?我娘说的好听是静养,可谁都知道,我娘被软禁了,我爹一心想纳那个魏月婉,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