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邪魅又是不是会制造幻觉?小高个子高,年轻气盛,我再怎么也不可能把一个中年男人看成年轻小伙子啊。
黄叔喝了口茶水往旁边呸了几下茶渣子继续说。
那天大部分人已经下班了,澡堂水管子破了流了一地水,都没过脚脖子了,就赶紧叫人来修,这么多人要洗澡,挺晚的了把殷师傅叫了过来。
当时夜班的保安不是我,是个小伙子,他把澡堂钥匙给了殷师傅就回保安室了,结果这就闯了祸。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听别人说那天晚上澡堂里面有人撞门,但没人理,后来到天亮就没声儿了,保安早上去开门,发现殷师傅已经死了。
奇怪的就是,有人听到门口有人撞门,但是门还锁的好好的,那个时候锁可脆,一个女人都能撞开,更别说男人了。
而且殷师傅死的地方是澡堂里面,就到脚脖子的水,还能淹死?
黄叔摇了摇头,哼了一声。
你说说谁信?
的确,疑点太多了。我摸了摸下巴壳子,一脸深沉。
那当时有没有报警,人家怎么说?
黄叔眯着眼回忆起来。
唉,当时给的回答是什么,殷师傅心脏病突发,倒地上爬不起来,所以被淹死了。
他又摇了摇头。
谁信?反正我们没一个信的,但是不信又怎么样,尸体早烧了,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饭后闲谈罢了。
的确是这样的,黄叔眯眼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也不说话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但疑惑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
我挠了挠头,黄叔又感叹道。
当时听说死人了,还是我第一个去澡堂看的呢。
死的老惨了,他脸都绿了。
尸体这些日子我都见多了,我都不害怕了。和邪魅一比,尸体不会动,比邪魅什么的亲切多了。
太悲惨了,我咋能这样想?唉!
我俩又聊了一会儿,黄叔往外看了一眼,现在天色已经全暗了。
不早了,你现在不吃晚饭食堂里就没菜了。
一看时间的确是,我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行,那小高回来了你通知我一声,我先走了啊。
黄叔在我后面招招手。
行,去吧。
我往食堂一边走一边琢磨这个事情。
那如果想要解开这个谜团的话,我还得再去澡堂一次,好好看看那个邪魅到底是不是临时工殷师傅,以及他每天在澡堂和d区游荡是为了什么?
我乱想得太投入了,打饭的张阿姨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反应过来。
小姜,小姜?你愣什么呢,你吃点啥?
啊?我茫然地看向她,这才恍然自己站在食堂里呢。
今天我竟然来的还算早,菜还都有不少,后面还有人在排队,因为我一直不点菜啧个不停。
我有点尴尬,赶紧看了一眼,要了个牛肉土豆盖饭。
来个这个吧,再加个卤蛋和俩包菜包子。
张阿姨给我装好,还对我笑了笑。
对咯,你一个大小伙子就应该吃这么多!俩包子哪儿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