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程澈停顿一秒,欺负你了,还是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程轻轻声音没法做到理直气壮,声音逐渐虚掉,她没有欺负我。
她对邹若灵的敌对情绪,程澈自然没法理解,无奈说:小鬼,总得给我个理由才行。
程轻轻忽地气冲冲说:我就是讨厌她,我不许你和她讲话,不许你看她!她抱着地球仪转正身体面对他,朦胧的月色和莹亮球体的光辉下,程轻轻脸上遮了层莫名的焦灼。
她像是小孩子耍赖,不管不顾地就要大人们按照自己的心意办事。程澈有点头疼,唯有先牵住她的手,耐心说:你告诉我,有没有发生什么,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她对你不好的事?
没有,没有。程轻轻说不出自己到底要表达什么,邹若灵和她见过几次而已,哪有什么好坏。她张着嘴,蓦然发现自己说不出一个完整的理由来。
程澈见她神色惶惑,叹了声,说:小鬼,哥哥以后不可能只和你喜欢的人做朋友,对不对?
程轻轻呐呐不言,她当然知道。就像她不喜欢周春华,周春华也不怎么喜欢她。可每次过年,她还是会接下周春华送下的东西。现在想想,周春华对她也没差到哪去,给饭吃给衣服穿。也没逼着她夏日炎炎下地,冰天雪地洗菜。童年时,不过是小孩子式的委屈。所以她对周春华可以带着些包容,或者说是无所谓的心态。
还有程澈班里的朋友,那人小时候总是喜欢躲在树丛里猛地跳出来吓唬她,她追着那人满操场地跑。现在她依然不太喜欢这位大哥哥,哪怕哥哥和他是非常好的关系。
但是,邹若灵,她做不到。只需想起邹若灵拉哥哥的手,想到两人在包厢的一眼对视,还有游乐园无言的默契,她便无比讨厌起这个人。看看,分明没见过几次,她却下意识全部都刻在心里。
程轻轻喉管里似乎堵了一团棉花,她好难受,脑子里什么都顾不上,哑声质问程澈:你就是不听我的话,是不是?你就是想和她说话,是不是?
程澈有片刻失神,小鬼怎么就难过成这样了?
轻轻,程澈伸出手要抱她,你别哭,我。
不许碰我!程轻轻抽噎着挡开他,我就是讨厌她,你喜欢那你去喜欢吧,我一辈子都会讨厌她!
程轻轻喊完这句话,将地球仪砸到他怀里,转身跑回卧室,重重关门。
程澈放下球,大步跟上去,敲敲她的门,程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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