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长出来的。
阿树吓得一激灵,忙道:其实几万年前,来到这里的时候,它已经被污染了九成九了,最后一次清醒的时候,它就用没有被污染的那部分催生出了一棵嫩芽,长到一定程度,就脱离出去。
说到这里,它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顾寒,那颗嫩芽,就是我阿树了!
枯木逢春。
冷雨疏突然开口。
对对对!
阿树大拍马屁,姑奶奶的比喻很恰当!
草木之属,生命力顽强,就连凡间那些看起来枯败不堪的树桩,只要遇到了合适的时机,也能焕发生机,重新生长出幼苗来,又何况是世界之树?
当然了。
对它而言,那些被诡异沾染的部分,就是枯败不堪的那部分了。
这样的话。
顾寒想了想,你就不能叫阿树了。
啊?
阿树一愣,那叫什么?
树儿子。
阿树:……
我很好奇。
顾寒又道:你是怎么从黄泉里跑出来的?
那条河?
提到这个,阿树气得差点蹦起来,都怪那两个……咳咳,阿树我差点就死了啊!要不是那个大家伙抗住了压力,我阿树又机灵,真的就交代在那了!所以才给他们两脚出出气,至于老爷和姑奶奶……
它有点心虚,我以为你们是一伙的。
别怀疑。
顾寒淡淡道:我们就是一伙的。
阿树:……
它听得出来顾寒话里的杀气。
老爷!
它直接卖惨,我也很倒霉的,我之前很长很长的,现在变得这么短……
长?
顾寒冷笑,有多长?
跟老爷一样长。
阿树舔着脸比划了一下。
顾寒:???
阿树。
冷雨疏语气温和得不像话,刚刚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
阿树头皮发麻,它现在最怕的就是冷雨疏用这种语气跟它说话。
笑里藏刀啊!
冷妹子关切道:你的身体,还能长回来吗?
能啊!
阿树一愣,您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
冷雨疏笑眯眯道:就问问。
出溜一下!
阿树瞬间窜出去老远。
冷妹子烧它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顾寒眼睛一亮。
这是宝贝!
还是能重复利用的那种!
阿树。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温和了下来,拿出了一堆丹药递了过去,你辛苦了,随便吃,我这里有的是。
老爷饶命啊!
阿树觉得很不对劲,可怜巴巴道:知道的我全说了,也将功补过了,也立功了,而且……姑奶奶答应了不杀我的。
放心。
顾寒安慰道:她的话就是我的话,肯定不会杀你!
杀?
怎么舍得?
那……
阿树似看到了希望,我走了?
不能走。
你们!
阿树彻底崩溃,言而无信!
其实。
顾寒想了想,我这人,并非气量狭窄之人,你说了实话,立了功,那几脚的恩怨,也就暂时清了,让你留下,不过是给你个赎罪的机会罢了。
赎罪?
阿树一愣,赎什么罪?
你想想。
顾寒又道:是那个大家伙生了你?
长!
阿树强调,是长!
一个意思。
顾寒没理它的狡辩,严格来说,它算你爹,你爹吃了那么多人,罪孽深重,你这个树儿子,不得替它还债?
不错。
冷雨疏温言道: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阿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