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回来的时候,公子就有点不太一样了!吾谷低声说,似乎是怀疑了身边的所有人,可奴才也闹不明白,这钥匙是怎么回来的。
吾谷不敢说,公子妙手空空的本事,练得炉火纯青,若不是至亲至重的身边人,是不可能这般毫无察觉!
可相爷面前,谁敢与偷有关之事。
洛川河沉着脸,还有呢?
那个叫雨儿的女子,还说了点不堪入耳的话,公子并未相信!这事,就算吾谷不说,相爷也会知道。
洛川河垂着眸,说什么了?
说……说公子,认贼作父!吾谷声音低弱。
洛川河眦目欲裂,正欲发飙,骤听得孱弱之音传来。
爹……
敛眸,敛神,洛川河当即若无其事的侧过身,捻着帕子,擦了擦洛长安的额角,音色温和而低柔,长安,觉得怎么样?
爹,有点疼!洛长安虚弱的睁开眼。
洛川河满脸心疼,回去之后,爹把你接回家,好好给你补补,你别乱动,免得碰着伤口。
大概是回过神来了,洛长安眸光逐渐清明,爹!
欸,爹在!洛川河忙问,要喝水吗?水!快!
吾谷赶紧递水。
洛川河用小勺子,一点点的喂了洛长安喝水,你慢点,就算不渴,润润嗓子也好。太医说你失血虚弱,要好好的静养!
喝了两口水,洛长安定定的望着自家老父亲。
做什么,这般盯着爹看?洛川河心头微虚,爹脸上沾了什么?
莫不是让她瞧出了什么?
爹,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洛长安问。
洛川河捏着小勺的手,指关节泛着青白,你相信那些无稽之谈。
她的手有些凉,轻轻覆在父亲的手背上,从小到大,长安只知有父,不知有母,有时候会想我娘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别想了,好好的养伤!洛川河起身,抬步就朝着外头去了。
洛长安慢慢坐起身。
吾谷赶紧上前搀扶,公子,别碰着伤!
他生气了,每次都这样,一生气就不说话。洛长安撇撇嘴。
吾谷抿唇,公子,有些话奴才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知道,不该问的不问。洛长安叹口气,但这次,不是我提起的。
同鸳盟的人,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娘可能没死,不然为什么从小到大,谁都不敢提及她的母亲?
从小到大,她都没见过娘的坟茔,爹说,娘葬在了老家的祖坟里,因为距离京陵城太远,所以每年的祭拜就放在祠堂里。
她的生辰,娘的忌日。
屋内,洛长安沉默。
屋外,洛川河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也就是拿洛长安没办法,不然谁敢犯他的忌讳!
其实公子……简丰犹豫了一下,公子是心疼相爷的,事发当时,咱们都没反应过来,公子第一反应是奋不顾身的救您!
乱箭之中能做到如此,洛川河在老怀安慰的同时,也是心有余悸,还好那支箭没有绑着火油罐,所幸那支箭无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本相宁愿她自私一点,出了危险,先顾着她自己!这大概是天底下,所有疼爱儿女的父母,共同的心声。
简丰俯首,皇上已经下令,将那个女子,交给您处置,奴才不明白,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让相爷您接受同鸳盟的事情?
他们伤了长安,本相定不会放过,既然如此,无谓浪费朝廷的精力,让本相与同鸳盟斗个你死我活,他坐收渔翁之利,不费一兵一卒。洛川河轻嗤,他还不知道小皇帝的意思吗?
呵,这是顺水推舟,借刀杀人。
把人送回京陵城,严加看管!洛川河杀气腾然。
敢动他的长安,这帮女人简直活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