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珠帘,有倩影摇动。
静女其姝,琵琶遮面。
一曲琵琶音,声声扣心弦。
欣兰姑娘的琵琶,果然是雅乐坊第一!洛长安半倚着桌案,赏!
吾谷行礼,往内送了银子。
多谢洛公子!俏生生的女儿音,从内里传出。
隔着帷幔珠帘,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继续!洛长安瞧了宋墨一眼,又不是头一回来,这么拘谨作甚?
宋墨压低声音问,你怎么好端端的,想起要听曲了?
伙计来奉茶,待收了打赏,便欢天喜地的离开,没有洛长安的吩咐,不会再来。
稍瞬,敲门声响起。
吾谷当即去开门,从外头领了李道芳进来。
李公子?宋墨诧异,你们约好的?
洛长安剥着核桃,头也不抬,随便坐!
这话,是冲着李道芳说的。
多谢!李道芳是文人,礼数不可少,作揖行礼。
宋墨狐疑的端起杯盏,吃不透洛长安心里藏着什么小九九,事实上,他对洛长安的了解委实太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丞相府出来的,绝非省油的灯。
长话短说。洛长安吹一口掌心的核桃皮,将白嫩的核桃肉塞进嘴里,伤脑筋的事儿逢着太多,总归要补一补。
李道芳颔首,梅姨娘此人,是太师府的一个舞姬,我爹把她带回了家。她倒也有些本事,哄得我爹围着她团团转,言听计从的。原本以为是因为太师府的缘故,可后来我几番试探,发现梅姨娘对太师府并不是太熟悉。
太师府出来的,不熟悉太师府?靳月喝口茶,润了润嗓子,这有些说不过去。
李道芳如遇知音,就因为这样,所以我怀疑她有所图谋,时常留心她的动静,我发现……她会功夫!
剥核桃的手,稍稍一滞,洛长安侧过脸瞧他,上次落水……
乾坤婊?
装天装地装乾坤,真能装!
我到底没有证据,只看她从墙头跳下过一次,也唯有那一次,我爹死后,她就格外仔细,再也没有露出过马脚。李道芳叹口气,我一直怀疑,爹的死,可能跟她有关。
洛长安为他倒了杯茶,喝口水,慢慢说。
洛大人,您说过,会为我爹做主,不会让我爹含冤莫白。李道芳目光坚定的望着洛长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洛长安嘬了一下嘴,别说是四匹马,再加四匹马都成!
见李道芳犹豫,洛长安当即竖起两根手指,我以皇上的名义发誓,一定会帮你爹查出真凶,否则……
不敢不敢!李道芳骇然。
哪敢拿皇帝发誓,万一传出去,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是要掉脑袋的。
远在宫内御书房的某人,突然间,狠狠的打了个喷嚏,笔尖瞬时落下点墨,于奏折上晕开点点墨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