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皮外伤,脚踝有些扭擦伤,老夫已经给公子上了药,静养一段时日便罢。大夫将方子递给底下的丫鬟,照方抓药,待公子醒了,老夫再来看看!
洛川河点头,多谢!
许是石窟太深,洛长安的额角,手背上,脖颈上,都有不同程度擦伤,有些淤青发紫,有些皮破出血,面上倒也罢了,可这胳膊……白皙纤细,伤口便显得特别明显。
怎么会掉下石窟呢?洛川河定了定神,这才起身,想起来冲宋墨行礼,多谢王爷救命之恩!敢问您是在何处找到长安的?
宋墨面色微沉,在石窟外头,我找到长安的时候,她躲在石头后面,已然昏迷,大概是自己走出来的,最后因为体力不支而晕倒在地!
长安没什么大碍,底下人会照顾好她,王爷若是没什么事,不如先回宫替下官陈禀皇上,免得皇上心忧!洛川河这是逐客令,却是字字句句都在理。
这毕竟是丞相府的家务事,宋墨只得点头,离开丞相府。
王爷?小厮阿衡牵马上前,王爷,您这么快就出来了?
宋墨皱眉望着丞相府紧闭的大门,面色微沉的叹气,我倒是想再待会,想等到她醒转,可丞相不许,我又有什么法子?
您好歹也救了洛公子!阿衡小声嘟哝。
敛眸,宋墨翻身上马,先进宫去见皇兄。
门后的管家,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疾步转回洛长安的房间,相爷,王爷走了!
洛川河拧着眉,瞧着女儿身上的斑驳伤痕,面色愈发难看到了极点,定然与上次的刺客是同一批人,否则不会这么凑巧,出现在那片林子里?他们,肯定在找什么。
公子的东西,都在这儿了!管家指了指桌案上的托盘。
上头摆放着洛长安归来之后,所换下的衣服饰件,连根头发丝都没敢扯下来,血迹、尘泥犹存。
你先下去吧!为洛长安掖好被角,洛川河便起身走到了桌案前。
是!管家行了礼,快速退出房间。
简丰知道自家主子要做什么,细致的将衣裳铺开。
只一眼衣服上细微的血色,便让洛川河怒火中烧,恨不能将这帮混账东西,碎尸万段。
公子的鞋底没有拖拽痕迹,可见她不是被拖到石窟的,而鞋底的尘泥与衣服上的差不离,应该出自同一个石窟。简丰如实回答,俄而又犹豫了一下,相爷是怀疑临王?
洛川河生性多疑,除了身边的简丰和管家,以及洛长安身边的吾谷,对外委实不怎么相信,尤其是皇室中人,包括……临王宋墨。
人是他带回来,你觉得事情有这么巧吗?本相派出去的人,还有京陵府与朝廷那么多侍卫,谁寻着长安的踪迹了?洛川河呵笑两声,就凭这一点,他宋墨也脱不了干系。
简丰点头,那相爷您的意思是……
长安需要休养,趁着这个机会,查一查这些年,临王都去了何处。洛川河回望着床榻上的女儿,转而又翻了翻洛长安的那个小包。
内里的东西,她一惯看得紧,从来不许旁人触碰,也不知这丫头装了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钥匙?洛川河皱眉,瞧着手中的钥匙,去把吾谷叫来。
平素也没见着这丫头,有带钥匙的习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