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笑盈盈的坐在梳妆镜前,止不住扬起唇角,听得吾谷在旁可劲的夸赞宋烨,于战场上的威武勇猛。
人人都以为皇上柔弱无力,谁知道皇上第一次出手,便勇拿南渊狼主,从此以后一战成名,看谁还敢小看咱们北凉!吾谷笑道。
洛长安敛眸,我一直都知道,他可以的!
不过,听底下人说,当时皇上亲自上阵,让刘将军等人都吓得不轻。吾谷又道,要知道,若是皇上有什么闪失,那诸位将军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
这点,洛长安也知道。
如同现在的南渊,溃不成军,也是因为主帅被擒的缘故。
毕竟,群龙无首,可不得乱成一团吗?
洛长安深吸一口气,徐徐起身,他现在在哪呢?
还在主将营帐,大概是跟刘将军商议接下来之事。吾谷解释,公子,您是想见皇上吗?
洛长安摇摇头,倒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问问在哪!大事要紧,接下来估计又得忙碌,这南渊狼主被擒,南渊若是不派人来赎,怕是以后会被周遭诸国笑话。
倒也是!吾谷点点头。
洛长安缓步走到窗边位置站着,瞧着外头的热闹场景,心头有些小兴奋,想着能第一时间见到他。
可她知道,这个时候更不能矫情,免得他因她而乱了阵脚。
等待,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
当天夜里,宋烨没有回来,倒不是在开什么庆功宴,而是让宋墨和拓跋律凑在了一处。
拓跋律的伤口已经被军医妥善处置,但因着上了麻沸散,这会整个人没有任何气力,由专人看管着,躺在木板床上,被关押在铁笼子里。
曾经风光恣意,如今已是他国阶下囚。
一个营帐,两个人。
曾经为君臣,如今都是囚。
宋墨冷笑两声,瞧着眼前的拓跋律,站在铁栅栏跟前,狼主怎么也落得如此下场?您不是说了吗?对付宋烨,只需要一刀!
你居然还没死!拓跋律倒是没想到,宋墨居然还活着,隔了这么久,还以为他早就被宋烨斩杀祭旗了呢!
宋墨瞧着自己重镣加身的样子,我这样,比死了更痛苦,但是有些事还没弄清楚,我又不敢死了!
借口罢了!拓跋律才不屑信他。
宋墨深吸一口气,不管你信不信,我到底还是见着你了!
拓跋律心里微沉,隐约猜到了宋墨想说什么。
只不过,他不屑率先开口。
在离开石城之前,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宋墨双手扣着铁栅栏,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眸色猩红,拓跋律,她还怀着身孕呢!
拓跋律笑了,笑得何其嘲讽,你也是男人,难道你不知道,一个男人觊觎一个女人,是什么样子吗?
正因为宋墨知道,所以他才会利用这份心思……
你为了博取我的信任,让她留在胡姬的宫里,那意思不就是想把她送给我吗?拓跋律对此倒是颇为满意,我没有辜负你的好意,满盘皆收!
宋墨眦目欲裂,拓跋律,你该死!
是我该死,还是你居心不良,你心里有数!拓跋律躺在那里,笑靥嘲讽,不过,都到了这地步,有些话我想我还是应该告诉你的。
宋墨心神一震,直勾勾的盯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在我们出石城之后,你的宋王妃便已经……失踪了!拓跋律忽然笑了,笑声尖锐刺耳。
宋墨骇然僵在当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