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问了几个问题,得到的都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陈盏渐渐意识到什么……这是趁他不备翘班了。
正如其所料,系统早在好几天前便偷偷回乡省亲,念着陈盏在日常中几乎用不上系统,应该不会被发现。
以防万一,它还采取了挂机模式。
沉默了片刻,陈盏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只是在平常记素材的小本子上留下了一笔。
眼见时间还早,带好帽子去附近的商贸城购买了大量布料和针线。
当他身披罗缎,像是历史书上的波斯商人重新出现在单元门口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抱着垒成小山高的布料,依稀看到前方有一道人影。
麻烦让一让。
那人非但没有挪步,反而从他手上抱走一部分布料。
没了视线的阻挡,陈盏看清来人:殷先生?
殷荣澜:别叫的这么生分,喊名字就好。
爬上来边找钥匙边问:什么时候来的?
没多久。
陈盏对他还算有些了解,没多久代表至少十分钟:这么冷,怎么不先去对门坐一会儿?
老爷子去废品站了。
进门卸货后,陈盏长松了一口气,胳膊的酸疼瞬间得到缓解。
望着色彩缤纷的布料,殷荣澜目光有些复杂:用来做手工活?
陈盏抱臂微微一笑,半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线头缠绕在一起形如逗猫的毛团,陈盏从床下拉出一箱棉絮,原本干净的房间瞬间变得凌乱。他却是有条不紊地展开工作,顺手扔了个线团给殷荣澜:穿针。
出乎意料,殷荣澜穿针的速度很快,接收到他不可思议的目光,解释道:以前偶尔会做。
陈盏这才想起面前的人也是过过苦日子的。
随着日落西山,灯光一开,暖色光打在陈盏身上,眉目刻满了认真。
殷荣澜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低声道:看你这样子,倒让我想起一句话。
陈盏利落地给娃娃缝五官,自然而然接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
拿着剪刀把线头处理掉,陈盏抬头看他:正常人都会呼之欲出这首诗。
诗句似乎有魔性,殷荣澜再看他时,居然在柔和的灯光效果下真的看到了那么一丝母性的光辉。
陈盏停下动作:对了,你原本想说什么?
……忘了。
接下来的时间,陈盏认真地告诉他如何缝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