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晔心更烦躁了,这事都说了好几回了。
他自是知道皇后看人的品味,从她送给自己那几名妾侍身上便看得出来,怕是挑出来的秀女实在入不得皇上的眼,又要和甄贵妃斗气,可想而知,更不堪入目,才把人给惹急了。
只这话徒元晔也不好明说,便只好劝道:母后,那是他们没眼光,您送我那几名妾侍极是听话乖巧,儿臣便很满意,如今既然人家不领情,您索性撒手不管,还乐得清闲自在,少受那些气。
这话立时让皇后心情好了不少,说道:也是,太子自小也没把本宫当过嫡母,本宫何必巴结着他!
早听说这一回太子爷已然表示,他的太子妃绝不选高门之女,徒元晔好笑地道:这位爷行事倒是不同一般,弄得不少权贵之家颇有微词。
皇后顿时来了劲头,说道:最颜面扫地的是李相,当日人人皆以为他做定了太子爷的老丈人,结果却被摆了一道,皇后凑近了些,低声道:外头有传言,太子风流无羁,对李家二姑娘是始乱终弃,这一回那丫头怕是连嫁人都难了,有命妇过来说了,人如今还在府里寻死觅活呢!
徒元晔在心中冷笑,徒元徽不是自命清高,瞧不上世宦大家吗,他便拭目以待,看徒元徽到底如何一步步地把那些高官显贵全得罪光,若徒元徽玩得不尽兴,他不介意在后头推波助澜。
在徒元徽跟前,徒元晔吃过不少暗亏,他后来总结过,还是自己有些急于求成了,徒元晔决定要改变策略,这二年他不妨韬光养晦,静待时机,只求一击即中,到时候自己一发难,直接让徒元徽永不得翻身。
儿啊,见徒元晔似乎有些走神,皇后拍了拍他搁在床边的手,犹犹豫豫地道:要不你下回见着皇上,帮为娘解释一下,我是真心替太子着想,娶妻自当娶贤,家里养那么多狐狸精,可不是骚得慌!
母后,儿臣得空一定向皇上禀明,徒元晔笑着宽解,趁这几日得了空,您好好休息,把身子养好了,才有本钱和那些人斗。
皇后又被安抚住了。
徒元晔走后,希望皇后能长些日子再找他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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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府这一头,冯家夫妇便是再舍不得,也只好赶紧为女儿准备行装,贾敏得着消息,也拖着病体过来帮忙。
贾敦很是过意不去,并不肯让贾敏动', '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