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夫人,在下这回还顺道去了一趟嘉兴府,倒是见到了冯大人。
贾敦低下头。
他说这次三年到期就会辞官,她就再信他一次好了。
秦业继续说道:这次我与冯大人倒是推心置腹地谈了一番,听得出,他一直自觉愧对于您。
这人呀,贾敦叹气,说来还算老实的,只是……
冯大人还提到过您家婉瑜儿的事,秦业好奇地问道:冯夫人,当日珠儿说的婉瑜儿掉到荷塘淹死之事,您真就深信不疑吗?
如何能不疑呢?冯夫人的泪水立时夺眶而出:好端端一个孩子便没了,竟连个尸首都没见着,我怎么可能信?我后来派人不断找了,也背着婆婆让外子派人找,都一直没有消息,后面被婆婆发现,我和外子才死了心。
秦业心叹,冯夫人这逆来顺受的性子,配上冯继忠的毫无主见,也不知怎么,竟养出来个敢舍身帮徒元徽挡箭的冯玉儿。
冯夫人,那珠儿是您陪嫁丫头,怎么在下觉得,她倒是和冯老夫人更亲密些,居然还做了她侄媳妇。秦业又问。
珠儿虽是随妾身陪嫁过来的,之前并没有跟过妾身,她是贾府的家生子,后来才到我身边。她自小便机灵讨喜,婆婆喜欢她也是有的,而且珠儿的母亲老孙家的和婆婆也打过些交道。冯夫人苦笑,这人自是在冯府如鱼得水。
秦业点了点头,便也没再问下去,和贾敦说了声自己有事要办,便离开了林家。
冯玉儿的父母虽然不是能人,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昏人,但是老实,好好运作,解决了两人上面压着的人,只让其做学问,不为政一方,想来也不至于给太子爷拉后腿。
冯玉儿和杏月在苏州府远郊的林家庄子时,徒元徽还在屋里抱着冯玉儿讲体已话,听说秦业到了,便笑道:这一回去平安县,再没什么所得,这秦业可就该罚了!
冯玉儿笑说道:你不过动一动嘴皮子,下面人就得跟着跑断腿,秦大哥是厚道人,才肯任您这么呼来喝去。
这秦大哥叫得可够亲热的!徒元徽故意眯了眯眼,盯着冯玉儿问。
我没福气,哪能得着这样的好大哥,冯玉儿笑着挣开徒元徽,推了他一把,你快些,莫让人家等急了。
别动!徒元徽一把拉回冯玉儿,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轻浮地道:爷给你当大哥如何?可是没有比孤更疼咱玉儿的了!
行啦!冯玉儿被徒元徽这泼皮相弄得没法,睨了他一眼:您一堂堂太子,怎么就没个正经的时候!
徒元徽将人拽住,勾起她的下巴:孤可是跋山涉水地', '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