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嘴上却说道:只不知他一个人留在京城可有危险?
姑娘可不带心思这么重的,爷是太子,小德子说了,太子爷手下能人无数,要不怎么能提前得着消息,偷偷将咱们挪出庄子,他是早有防备的。
瞧我,我怎么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冯玉儿笑了笑。
杏月巧笑起来:那是您心里放不下太子,这才有些乱了阵脚,姑娘这路上可记得与秦先生兄妹相称,就说您是秦先生父母自小领养,如今快要成亲了,秦氏夫妇心善,想为您寻亲生父母,便让秦先生带您到了苏州。
从今儿个起,姑娘便是秦月仪秦姑娘,我是桃儿,回到江南的时候,林大人的夫人(林文烨和赵氏)见着了怎么老爷,就请我们去他家祖宅小住。
冯玉儿点了点头。
***
太子东宫正殿内,安公公宣读完圣旨,笑着将徒元徽扶起道:太子爷这一回受了惊,此事已查明,纯属有人故意构陷,甚至买通青楼散布谣言,宗人府回禀后,皇上立时便让老臣过来颁旨。
多谢安公公,清者自清,孤倒无甚可怕,只心中不服,若不将始作俑者追究到底,日后岂不是一个谣言便会坏了大半朝堂。徒元徽说道。
正是,正是,奴才这就回禀皇上。
又寒暄几句,徒元徽亲自将安公公送出门外,这才回到自己书案前,重新坐了下来。
徒元徽眼底暗了暗,也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见着玉儿了。
来人。
灯光下很快就多了些影子,说道:吩咐下去做场蠢戏。他既要表现出能明辨真凶,也要表现他并没有多大实力,这样才不会让父皇有丝毫忌惮。
***
官爷,奴家该招的可全招了,何时能放人出去?我那倚红楼几十张嘴等着吃饭呢,这生意总得让人做下去吧!一名妇人似嗔似求的声音传进女牢,惹得一个躺在草垛上正昏昏欲睡的女人立时清醒过来。
明日你那供词需呈报大理寺卿袁大人阅审,以为你交待过就完事了?大理寺还得拿着它和别家供词比对,今晚就委屈你在牢房住一晚!一个狱卒高声道。
这时牢门被人从外头打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被推进来,和草垛上的女人刚好打个照面。
中年妇人瞧着里头还有一位,忽地就笑了,道:这便好了,牢里还有人做伴,看姐姐这身装扮,可不也是咱风月行的?
草垛上那个愣愣地点点头,说道:我是鸣香楼的老鸨,姐姐您在哪做生意?
鸣香楼的?对方上前,笑说:您大概瞧着面生,我是京城东头新开那倚红楼的妈妈,刚从外乡', '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