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一撞,确实太过突然,连一丝预备也没有,以至于祁皎的鼻子看起来通红,隐隐还有些肿,按这个趋势,说不定还会发青。
荀行止的指尖轻轻触了触祁皎的鼻子,疼么?
冷不丁被碰到伤处,虽然荀行止已经尽量放轻,但仍叫祁皎感受到了痛意,她嘶了一声,泪眼婆娑,看起来好不可怜。
好疼好疼,师兄你胸口和石头似的,撞得我鼻子都快歪了,呜呜呜!
或许是被刚刚措不及防的疼痛提醒,祁皎看起来完全忘了方才的尴尬,开始和往常一样,不按常理出牌,絮絮叨叨,试着把锅都推到荀行止身上。
完全忽略了明明是她自己往上撞的事实。
闻言,荀行止也不生气,随口应到,嗯,怪我。
并不是口是心非的应声,而是真的纵容口吻,似乎祁皎说什么都是对的。
然后,荀行止伸手,从储物袋中瞬移出一瓶圆口玉瓶至掌心。他打开玉盖,药膏的清香泛出,取出一点,在白皙的指尖晕开,轻轻涂在祁皎的鼻尖。
荀行止动作轻柔,细致周到,涂完之后,仔细端详,确认没有遗漏之处,才将手放下。白色道袍宽广的衣摆微动,偶尔与祁皎的衣襟相摩擦,是说不出的熟稔自然。
祁皎发觉,荀行止帮自己涂的药膏极好,凉凉的,十分清爽,一涂上去,原本还泛疼的鼻子就舒缓了许多。而且没有平素那些清凉药膏会有的刺目感,是柔柔的,带着点令人心旷神怡的清香。
她不惊讶,师兄,这药膏的效果好好,才刚刚涂上,好像就不那么痛了。
价值数百上品灵石一小瓶的玉容膏,药效自然是极好的,若是连小小的碰伤都不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岂不是白瞎了它的名声和昂贵。
素来被用在深可见骨的伤处的玉容膏,却被大材小用,治起了小小的撞伤,也不知道外头那些只能对着玉容膏昂贵价格望而兴叹的人知道了,该是怎样一副神色,恐怕要怒斥一句暴殄天物罢。
然而这些祁皎却是不知道的。
荀行止将盖子合上,也未收入储物袋,而是放在了祁皎白嫩的手心中。
你素来好动,难免磕碰,若是再遇着这般景象,要记得及时上药。
旁人求都求不到的珍贵伤药,就这样被荀行止轻描淡写的送了出去,连句多余的话都不提的。
荀行止不曾提及,祁皎自然也不',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