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切执念,终究还是随着余缪的消散而不复存在。
等他彻底归于天地,祁皎看到桌上凭空多出了一个古朴浓重的铜牌,想来,这就是余缪留下来,用以操控洞府的令牌。
祁皎想了想,犹豫许久,才用法术小心的在指尖割了一道小小的伤口,鲜血滴落在令牌之上,又被渐渐吸收。随着一阵亮光闪过,原本变成无主之物的令牌,就成了祁皎滴血认主的法宝。
这东西果不愧是用来操纵整个洞府的令牌,祁皎将令牌认主之后,整个洞府仿佛都在她的心念之间,她可以随意操纵里面的一切事物。
余缪说的其实还是客气了,说起洞府,其实反而更像那些穿越女主的空间,但是和她们的不同,余缪前辈的洞府并没有将时间调整的能力,用广袤的戒子空间来形容或许更加妥当。
只是,这洞府经过了数万年,就算是一株平平的灵药,长上数万年,都足以成为珍宝,更何况这里头的很多灵草,在漫漫长河中有的渐渐灭绝了踪迹,都成了典籍中才能寻到的东西。论起珍贵程度,不亚于那些灵器丹药。
托令牌的福,祁皎很轻易就发现了在第四扇门试炼的归元宗弟子。当初,宋如青的推演并没有错,第四扇为生门,第三扇为死门,但是余缪喜欢剑走偏锋,直接将最大的机缘藏在了死门的方位上。
尽管如此,第四扇门依旧是安全的,归元宗的一众弟子闯了几场不痛不痒的试炼,那扇门的背后确实也摆放了一些宝物,但是和整座洞府里的东西相比,就显得极为普通。
祁皎无意打搅其他弟子的机缘,知道他们不会遇上危险,干脆放任。能遇上什么珍贵的宝物,全凭本事。
然而令祁皎惊讶的是那群嚣张的荀家子弟,他们非但没有和归元宗的弟子们一起,还走进了最凶险的一扇门。
闯过了妖兽围攻,此刻正在极烈的焰火山旁行走,又因为试炼的规则,修为被禁锢,只能老老实实的向前走,一个个都是汗流浃背,好不狼狈。
祁皎却觉得犹不解气,若不是她运气好,碰上任性难测的余缪,恰好死门背后才是最大生机,只怕现在凶险难当的就是她了,甚至要独自一人面对危险,指不定就陨落了。
想了想,祁皎又将荀家子弟之后要经过的试炼改了改。既然已经这么热了,就应该试试清爽的,祁皎直接将他们之后的试炼改成了,要在修为禁锢的情况下,走出偌大的寒川冰山。苦热苦寒的磋磨,最是考验心志,说是伤筋动骨也不至于,但是折腾人倒是一等一。更何况,就算他们通过层层试炼,也不会有半点宝物。
祁皎虽然不至于要杀了他们泄愤,毕竟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没有那么强烈的弱肉强食的世界观,但是为自己出出气还是要的。
祁皎在这里玩的不亦乐乎,可劲的捉弄人,却不知道荀行止已经到了珈蓝秘境之外。
他负手而立,眉眼清冷,风吹动他的道袍,愈发显得飘渺若仙,身姿玉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