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乍然到了这里,祁皎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她本来也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难得生出一些惆怅,祁皎还不及多回忆一番自己身为打工人的艰辛不易,一座座连绵挺拔、高耸如天的山峰就出现在祁皎眼前。
其中七座山峰格外显眼,拔地而起,壮阔险峻,连空中的雾气都缭绕的比旁的山峰更加神秘。
祁皎还在惊叹间,青徽剑一下子加速,横越而下。等她好不容易坐稳,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归元宗其中一座山峰之下。
她还有些怔愣,不知所措的坐在剑身上,底下的青徽剑已经不耐的发出铮鸣声,微微抖动,像是催促她快点下去。
祁皎白嫩的小手拍了拍青徽剑,你别急,我这不正准备下嘛,越催越慢,女孩子可是不能催的。
她的动作有些滞涩,很显然,她的腿……又麻了。
正艰难起身间,刚刚熟悉的青色光晕再一次落在祁皎身上,脚上的麻涩感瞬间消失。祁皎手往地上一撑,麻利顺畅的站了起来,一气呵成。
祁皎一从地上起来,青徽剑就化作原先大小,仿佛有灵性似的绕过祁皎,挑衅的摆了摆剑身,才合进剑鞘。祁皎双手交叉,看着青徽剑直摇头,觉得它真是幼稚。
殊不知自己这番嘲笑青徽剑的动作,也是一般无二,幼稚极了。
荀行止没有掺和祁皎和青徽剑幼稚的斗气里,他身姿欣长高洁,淡漠的走在前方。如果不是知道他刚刚对祁皎施了个治愈法诀,只怕真会认为他对身后的一人一剑毫不关心。
祁皎乖觉的跟在荀行止身后,安静乖巧的不像话。只是荀行止一直维持着先祁皎三步的距离,不管祁皎走的快些还是慢些,两人的距离始终不变。
她擦了擦额间沁出的汗,不再刻意追赶荀行止。不知行了多久,这座高耸的山峰好像怎么也走不到头,青石板铺就的蜿蜒小路延伸到云端,看起来遥远极了。
荀、荀师兄,我们还要行多久?祁皎说话时已经开始微微喘气,显然是累极了。
身前传来荀行止清冷似玉的声音,略带无奈,罢了。
他不知从何处变出的符咒,随手挥', '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