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倒是不少了,可粮价一百八十文一斗,我们得干多久才能得一斗粮?别饿死了都赚不到一斗粮吧?
衙役立即抬手冲着衙门的方向握拳拜了拜道:我们县令已经买好了粮食,刚才你们不都看见了吗,大批的粮食,足够你们吃了,所以粮点的粮价也在十文到二十文之间,
想起夫人的叮嘱,衙役接着道:还有,我们县令和夫人费了不少的劲儿,已经说服姚家,以后姚家粮铺出来的粮是十五文一斗。
众人眼睛一亮,百姓们不可置信的问道: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不信你们去姚家粮铺问一问就是。
衙役话音一落,当即有人跑回家去。
一百八十文他们拿不出来,但十五文,家里凑一凑还是能凑出来的,不管真假先去试试看,万一是真的呢?
这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粮食金贵。
众人跑到姚家粮铺,姚家的管事刚得到东家的命令,才将牌子撤下就有人涌进来问价,掌柜的,今天粮价几何?
掌柜的很不想说,但不得不说,十五文一斗。
啊,真是十五文一斗啊,快快快,快给我来一斗。
我我我,来两斗!
我要一斗半!
姚记的三家粮铺瞬间挤满了人,消息传出,凡是家里还能拿出钱来的,都拿着钱挤到粮铺外要买粮。
韩牧不得不让薛县尉带人去维持秩序,可别打起来或者踩踏才好。
薛县尉应下。
姚伯清也收到了消息,他自然也不能让自家店铺发生踩踏事件,因此道:告诉粮铺,每人限购两斗,天一黑就关门,多带些家丁过去维持秩序。
是。
姚老爷瘫坐在椅子上,捂着心口喊疼,卖出去一斗就要亏一份的钱,你这是要把家业都败光吗?
姚季白站在一旁,小声的道:父亲,我问过了,我们的成本算下来也就八文一斗,十五文卖出去还是赚钱的。
姚老爷气得拍桌子,店铺不要钱,伙计不要钱,车马不要钱吗?你会不会做生意,会不会!?
这话哪里是冲着姚季白喊的,分明是朝姚伯清喊的。
姚伯清喝了一口茶才道:父亲,是要姚家还是要这一次的粮食生意?
姚老爷哼哼道:我不信他能奈我何。
姚伯清道: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们何必此时去招惹他?
他道:本来他要是毫无根基也就算了,但他出身勋贵,背后有一整个永安侯府呢,可以直达天听,父亲,我们姚家在义县是厉害,但也只是在义县而已。
姚老爷:但这就是在义县,我们家在义县不敢说是老大,起码也是老二,竟然要听他一个外来的……
姚伯清见他拎不清,便冷下脸来,道:爹,我们家在县衙里也是有族亲的,这次韩牧抄粮铺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提前通知?
对啊,怎么没人通知我们?真是吃里扒外的东西,这是故意瞒着我们呢?
姚伯清抿了抿嘴,更加不悦,我出门前叮嘱过,定期给赵主簿和薛县尉送一些粮食去,家里没送吗?
姚老爷冷哼道:他们光吃东西不干活儿,我们做什么还要白送好处给他们?
姚伯清气了个倒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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