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走姚季白,韩牧他们顺利的押着店里的粮食和账簿回到了县衙。
听到儿子亲自禀报的姚老爷带着人直冲第三家粮铺,然后在那里等了许久也没看到韩牧的身影。
姚老爷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他忍不住拍他儿子的脑袋,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傻,他说什么你信什么。
姚季白:……
他捂着脑袋躲到一旁,瞪着眼问,那您来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您犯了律法,哄抬物价,囤积居奇了?
姚老爷哼了一声道:说你傻你还不承认,我们家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商人,何为商?他道:商就是低买高卖,我以低价进,高价出有什么不对?至于囤积居奇,更是无从谈起,你以为囤货不需要成本吗?这是自古就存在的事,是合理的,也就你们这些小年轻少见多怪。
姚季白又被打了好几下脑袋,他总觉得父亲说的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哪儿不对,只能气呼呼地道:这话您与县令说去吧,他可未必信。
姚老爷冷哼一声道:我自然要去找他谈,也不知是哪来的鳖,以为我们义县水浅就充起龙来了,也不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姚季白心中一动,转了转眼珠子道:父亲,我听他的意思,他一点儿也不怕你,我都说了我们家上面有人,他还是傲得很,说他才是义县最大的官儿。
姚老爷冷笑连连,更加不屑,也不等回去和儿子管事们商量了,直接就转身,走,跟我去县衙要人。
姚季白一看,立即兴奋起来,跟在他爹身后就往县衙去。
县衙门前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姚老爷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的过来时,他们运回来的粮食刚刚都搬到县衙的库房里。
顾君若做好账目,确定没问题后就让韩牧签字。
韩牧一边签名一边嘀咕,反正都是要给百姓的赈济粮,何必还要和借来的粮食分开?也太麻烦了。
顾君若道:这样要是丢了粮食,才知道丢的是哪部分的,丢了多少。
韩牧:怎么会丢粮食呢?谁敢来县衙偷粮食?
顾君若面色淡然,有备无患。
说完,看到气势汹汹而来的人,顾君若眉头微皱,忙扭头去找衙役。
韩牧眯起眼睛,脚步一移就挡在了顾君若身前。
能做得起粮食生意,还是义县头一份的,姚家的人自然不少。
家丁、伙计,还有下人,可以说浩浩荡荡看着有近百人。
这简直可以造反了呀。
难怪义县的百姓都饿成那样了也没抢姚家。
顾君若有些紧张的攥紧了手心,她悄悄后退,左右看了看,发现薛县尉不在,立即拉住小婵,低声道:快去找薛县尉,让他去人来,不论他是找难民也好,城中的街坊邻居也罢,告诉他,要想城中一直有粮,他就得保住县令的绝对话语权。
小婵应下,悄悄退了下去。
韩牧在心里计算了一下双方的实力,觉得他带着衙门里的衙役应该能打得过,不过……
他回头看了一眼顾君若,低声道:你快进衙门里去,将大门紧闭,除非我叫,不然你别开。
顾君若皱眉。
韩牧就道:你又不会打架,留在这里也是给我添麻烦,我还得分神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