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公主有口难辩,恰在此刻,宣平侯神清气爽地过来了。
男人与女人就是不一样,明明都是半夜才睡下,她困到不行,他却精神抖擞。
信阳公主睨了他一眼,结果就发现他的脖子上也顶着一块与自己脖子上大同小异的红痕。
宣平侯察觉到她的目光:秦风晚,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脖子上有东西吗?
他往铜镜里照了照,什么时候咬的?我说怎么这么痒呢。
玉瑾偷笑。
信阳公主瞪了她一眼。
玉瑾忍住笑意道:侯爷,是蚊子咬的吗?不会是人咬的吧?
你们俩昨晚太激烈了吧!
玉瑾当真误会了,昨晚什么也没发生,就是蚊子太多了而已,眼下想想,小依依哭闹也不全是戏班子太吵的缘故,可能她也被咬了。
可自己要怎么说,玉瑾才会信?
信阳公主郁闷到想揍人。
她这副样子落在宣平侯眼中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慵懒地坐在梳妆台上,冷冷地笑了笑:秦风晚,你是在怀疑本侯昨晚出去找别的女人了?
信阳公主冷冷地看向玉瑾,你干的好事。
玉瑾捏了捏梳子:啊,我好像听见净空的声音了!我去看看他!
说罢,她一溜烟儿地逃离了现场。
信阳公主懒得解释。
反正解释了也没用,他总有一百个理由听不进去。
你爱找谁找谁,和我没关系。她冷冷地站起身来,朝摇篮的方向走去。
宣平侯望着她的背影,忽然开口道:没找。天天晚上都来了你这里,哪儿还有功夫去找别的女人?
信阳公主扶住摇篮,没有回头,语气冷淡地说道:你想去就去,依依我自己来带。
宣平侯挑眉道:那不成,你哄不住。
信阳公主深呼吸,暗暗告诫冷静,千万不能打死他,不然依依就没爹了。
那你早上过来做什么?依依早上又不哭!
好歹拿捏到他的一个错处!
宣平侯无辜叹气:今天儿媳敬茶,你不过去侯府,只能我免为其难来公主府了。
信阳公主捏紧了拳头:还真是……无法反驳的理由!
看在儿子、儿媳的份儿上,信阳公主压下了熊熊怒火,没与某个欠抽的家伙计较。
二人在屋子里坐了下来。
小依依一睁眼便瞧见美爹爹,开心得手舞足蹈。
庆儿呢?宣平侯抱着女儿问秦风晚。
信阳公主道:这个时辰还没过来,应当是带净空出去了。
不然,净空这会儿非得满府找顾娇不可。
宣平侯:那……
信阳公主:不许再说话!
小依依:呜哇——
你也是!
父女俩都乖乖闭了嘴。
二人眼神交流。
宣平侯幽怨地看着怀中的女儿,你娘真凶。
小依依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家亲爹,你老婆真凶。
信阳公主盛装打扮,准备迎接自己的新身份。
奈何从早上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晚上,太阳都落山了,也不见两小只过来。
宣平侯笑着站起身来,潇洒地掸了掸宽袖:不愧是本侯的儿子!
信阳公主:……!!
……
兰亭院。
萧珩在一阵暮光中缓缓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