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夭的小侄女,景音音。
……
天蒙蒙亮,顾娇自睡梦中醒来,她坐在床头懵圈了一会儿。
好奇怪,我昨晚好像做梦了,可是又想不起来自己梦见了什么。
她极少做梦,梦到的都是可能会发生的,她一般都记得。
如果不记得,大概不是什么重要的。
嗯,一定是这样!
顾娇穿戴整齐,后院练了会儿红缨枪与鞭子才去堂屋吃早饭。
顾琰没起来,他素来爱睡早床,并不奇怪,只是南师娘竟然不在。
鲁师父,南师娘出去了吗?顾娇问。
鲁师父清了清嗓子,道:她去办点事,你们先吃吧,我在集市买了粥和葱油饼,不知合不合你们胃口。
鲁师父也吃。顾娇给他也盛了一碗粥。
这孩子。鲁师父笑着接过。
吃过早饭后,鲁师父留在家中照顾顾琰,顾娇与顾小顺去书院上课。
姐,你作业做了吗?顾小顺问。
顾娇猛地遭受了灵魂一击!
又忘记做作业了!
不当学生好多年,业务都不熟练了!
顾娇进入课室,闷头朝钟鼎的座位走去,当她正要坐下时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是你?
钟鼎呢?
他位子上的人怎么变成了沐轻尘?
沐轻尘不咸不淡地拿出一本作业扔在桌上:诺,拿去。
仿佛在说,给你抄,比钟鼎的好,不用谢。
顾娇嘴角一抽,转头往课室里望了望,所有人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什么也不知情的样子。
顾娇在最后一排的原本属于沐轻尘的位子上发现了钟鼎,她二话不说走过去,在钟鼎身旁坐下:作业给我抄一下。
钟鼎简直懵了。
他看看面无表情的沐轻尘,又看看炸毛童子鸡一般的顾娇:你……你放着轻尘公子的作业不抄,来抄我的?
顾娇:拿出来!
钟鼎顶着来自沐轻尘的可怕气场,悻悻地将作业拿了出来。
顾娇三两下抄完。
钟鼎小声道:上午不是江夫子与童夫子的课,不交作业。
顾娇一秒黑脸,你不早说!
上午是骑射课,天穹书院有自己的草场与马棚,驯养了几十匹膘肥体壮的烈马,他们的骑射夫子姓武,据说曾是燕国的武状元。
原本他在朝中任了官职,但他既没背景,又不喜擅官场之争,于是辞去官职来天穹书院做了武夫子。
明心堂的学生们先去马棚选马,原则上是俩人一匹马轮流着用,只不过明心堂的不少学生都有自己从家里带过来的好马,因此马棚的马完全够用。
我我、我不太懂马,你帮我挑一个?钟鼎讪讪地对顾娇说。
就那匹吧。顾娇指了指马棚最里侧的一匹高头骏马,温顺,不会把你摔下来。
钟鼎还是有点儿不敢进马棚。
顾娇进去将那匹马儿牵了出来:给。
钟鼎心有余悸:真、真的很温顺啊?
顾娇把缰绳扔给他:这里最温顺的就是它了。
钟鼎下意识地双手抱住:你怎么知道?
顾娇烦躁地皱了皱眉:不信就给我?
钟鼎赶忙抱着缰绳背过身:我信我信我信!
其实从靠近马儿的那一刻起,钟鼎便已经感受到它的温顺了,他骑术不好,曾从马背上摔下来过,因此不敢驾驭性子太烈的马。
这时,其余学生也挑选得差不多了。
顾娇她不爱和人挤,只等大家挑完了她再去牵一匹出来。
忽然,身后有人叫了她一声:萧六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