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去看看公主吗?和公主说说……玉瑾看了眼昏睡的萧六郎,咽下了小侯爷三个字,病人的情况。
好。顾娇放下帕子,去了隔壁的书房。
书房内没有掌灯,只有凉薄的月色与廊下零星的烛火映射而入。
信阳公主坐在窗台前,背对着门的方向。
顾娇轻轻地敲了敲本就敞开的门,随后迈步走了过去。
她在信阳公主对面坐下。
你来做什么?信阳公主淡淡地问,没抬眼去看顾娇,继续扭头望着窗外的夜色。
顾娇道:他的伤势没大碍了,我来和公主说一声。
信阳公主冷漠地说道:有没有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顾娇挑眉:没关系你还收留他?
信阳公主淡道:是龙一把人捡回来的。
顾娇:哦。
信阳公主面无表情地看向顾娇:你不信?龙一就捡过你。
顾娇古怪地问道:龙一经常这么捡人吗?捡一个就往你床上扔一个?
信阳公主凉凉地看了顾娇一眼。
顾娇手肘撑在桌面上,两手托腮看着信阳公主:公主,你很早就认出他了吧?还打听了他的消息,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所以那天晚上才没把我扔出去?
她就说信阳公主怎么会大发慈悲,由着她这个只见了一两面的医馆大夫霸占她的公主床。
月饼好吃吗?是他亲自去买的红枣。顾娇问,她这会儿要猜不出月饼是给谁做的就说不过去了,难怪他主动提出去宫里送月饼,还把姑婆不喜欢的枣泥馅儿带上了。
信阳公主撇过脸:难吃死了。
顾娇唔了一声:所以你吃了?
信阳公主噎了噎:……没吃,玉瑾吃的。
顾娇:所以你收下了?
信阳公主:……
这丫头给人挖坑的本事都是和谁学的?
顾娇其实不太理解。
原本他以为萧六郎是讨厌信阳公主,所以不愿意与她相认,可眼下看来似乎不是。
至于说信阳公主对萧六郎的态度,顾娇更疑惑。
她以为信阳公主是不知道自己儿子活着回到京城的事,如今看来也不是。
这对母子,真奇怪。
萧六郎的主要伤势在右手,其余地方只是一些轻微的擦伤,之所以昏睡不醒是失血过多以及疲累过度。
可龙一似乎认为他受了很严重的伤,连情绪都低落了,也不缠着顾娇撅笔了。
顾娇觉得这样挺好的,起码自己的小手又躲过一劫了。
不过看着龙一那么不高兴,顾娇还是决定从别的方面补偿他一下。
玉瑾给顾娇做了点心,顾娇给龙一留了一半。
玉瑾见她只吃了一半,问道:不好吃吗?
顾娇道:不是,给龙一留着。
龙一……不开心?玉瑾望了望屋子里的龙一,龙一是龙影卫,他会不开心吗?
玉瑾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顾娇道:感觉出来的。
玉瑾疑惑:为什么我没感觉?事实上,所有人都没感觉,龙一偶尔会不听话,但他没有情绪的,有他们也感觉不到。
顾娇摸了摸鼻梁,她还以为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龙一的情绪呢,难道只有她么?
萧六郎受伤的事最终还是传回了宫里,那会儿太子妃正在御书房向皇帝禀报女学近日的状况,碰巧听见了禁卫军的禀报,说萧六郎被刺客掳走受了伤,如今下落不明。
顾娇心里有猜测,却没告诉禁卫军,因此禁卫军不知萧六郎已经得救了。
皇帝雷霆震怒:还不快派人去找!
慢着!皇帝叫住了即将退下的禁卫军首领。
禁卫军首领行了一礼:陛下。
皇帝沉思道:把宁王叫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皇帝第一个想到的堪称大用的人不是太子,而是自己的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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