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右手轻轻向上一托,小瓶子悬了起来,在灵力的维持下,摇摇晃晃来到白世欢面前。
那是之前白世欢用来装伤药的瓶子。
拿着它立刻离开。徐望卿淡淡道:我以后不想再看见你。
白世欢看着这枚小瓶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不走。白世欢想也不想道。
她的任务还没完成,无论如何都不走。
她想了想,语气认真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一直觉得我别有所图。她一字一句缓缓说道:但我确实是来帮你的,我也不要你的心头血,你大可以把它扔了,或者自己收起来。
她郑重其事道:我帮你,只是因为我想帮你。
帮他?
徐望卿面无表情道:我不需要你帮我,你到底值不值得相信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我只想让你拿了心头血就离开,从今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
我不走,你若不和我走,我便一直待在这儿。白世欢累了,干脆坐在地上,学着徐望卿的样子面无表情地看过去。
徐望卿久久没有说话。
半晌,才道:随你。
两人相顾无言,徐望卿又开始闭上眼睛不搭理她。
白世欢忽然觉得有点累,眼前这人油盐不进的模样一再挑战她的耐心下限。
她恶向胆边生,忽然想直接趁这人休息把锁开了,把人绑出去算了。
这么一想,她便这么做了。她走到徐望卿面前,动作轻缓地掏出钥匙低着头准备开锁。
耳边突然响起徐望卿的声音:别费力气,我不会和你出去。
他的声音里仍然没什么情绪:若不停下来,我会动手。
他没有第一时间出手,便当是还了她渡灵力之恩。
白世欢没了辙。
她蹲下来,缓和了语气:你喜欢这个潮湿阴暗的地方?还是喜欢整天不见天日的日子?
如果不喜欢,你就和我走,我不会骗你的。
这是第几个了?他数不清了。
比她还会说的也不是没有,无一例外,最后都是骗子。
他实在没有兴趣和这群人玩这种把戏。
徐望卿嘲讽地勾了勾嘴角,看向白世欢,语气冷然了几分:让我相信你?可以。砍下你的右手,废除全身修为,我就相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