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柯转过脑袋。
就看到对方那一双白瓷般的修长纤腿,以及一对儿小巧精致的脚儿。
你衣服呢?
李南柯又把脑袋转了过去,内心直泛嘀咕。
好歹也是当朝之太皇太后,就这么像个傻孩子似的不穿衣服跑来跑去,脑袋纯纯有病。
贺兰潇潇委屈巴巴道:你给我撕掉了。
……
好吧,男人收回刚才的吐槽。
李南柯忍着伤口疼痛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丢过去:先穿上。
哦。
贺兰潇潇接过衣服。
待对方穿好,李南柯扭过头问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虽然男人的外衫足以将女人娇小的身躯给包裹住,但因为刚才被食人花划破了不少口子,导致女人肌肤时而显露出来。
这一看,竟比刚才还要诱人几分。
贺兰潇潇用力摇着小脑袋,莹蓝色的眸瞳一片茫然: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醒来时好像是在一个很旧的婚房内,然后我就迷迷糊糊的出去了……再然后,我就迷路了。
李南柯道:你仔细想想当时发生的事情,我只记得把你扑倒了,然后呢?
贺兰潇潇咬着唇不发一语。
这让李南柯心下一沉。
难不成真的毁了对方的清白?
不应该呀。
想到这儿,李南柯咬着牙坐起身来。
贺兰潇潇见状,下意识后退了数步,五官精致的小脸紧张道:你,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可是地主家的夫人。你若是敢欺负我,我就……我就报官抓你!
女人终究还是不傻,没有暴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只是这‘地主家的夫人’把男人给逗乐了。
从冷歆楠的那里,他对这位太皇太后的情况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出生为古兰国小公主。
四岁被送往大臻。
六岁成为皇后,继而不过二十一天,又成为太后。
三十一岁成为太皇太后。
从古兰国送到大臻皇宫的那一刻起,这女人几乎就被锁在深院里,未踏出过宫门半步。
完全就是一个被困在鸟笼里的金丝雀儿。
甚至很多大臣们都没见过这位太皇太后长什么样子,民间大部分百姓都已经遗忘了她,若不刻意提起,很少谈论。
没有经历过残酷的宫斗,没有经历过男女情事。
在历史上掀不起半点浪花。
说幸运倒也幸运,说残忍倒也残忍……
想到这里,李南柯也渐渐理解了对方这明显带着小孩子性格的女人,淡淡道:若是太皇太后真成为地主家的夫人,倒也省事。
听到男人毫不客气的拆穿她的身份,女人微微绷圆了眸子。
你知道我是太皇太后?
废话。
那你就更不能欺负我了!
贺兰潇潇努力拿出皇室上位者的气势,双手叉腰,柳眉竖起,你若再敢碰哀家一下,就等着人头落地!不,诛灭九族!
李南柯笑道:知道这是哪儿吗?
贺兰潇潇愣了愣,老实摇头:不知道。
这叫红雨世界,除了我之外,没人能进来。除非得到我的允许,比如你。
李南柯悠哉说道,所以,在这里我就是绝对的王。甭管你是什么身份,既然来到这里,就乖乖的听我的话,懂吗!?
女人没有吭声,明显带有狐疑。
李南柯也不管对方信不信,继续询问刚才的话题:我再问你一遍,当时我扑倒你的时候,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当然有。
贺兰潇潇眼眶有些红了,委屈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让人万般不忍。
李南柯心里咯噔一下:详细说说。
你把我的衣服扒了。
然后呢?
……
女人又不说话了,眼神闪躲。
李南柯急的直跳脚,忽然想起这位太皇太后久居深宫内院,恐怕对男女之事不是很了解,于是试探性的问道:你知道洞房吗?
贺兰潇潇俏脸腾的一下红了,宛若情窦初开的少女。
虽然从这羞涩的表情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李南柯还是需要确实:到底知道不知道?
肯定……知道呀。
女人红着脸,气呼呼的瞪着他。
身边的侍女曾经给她讲过一些这种事情,而且她也曾经偷看过奇怪的画册。虽然没怎么看明白,但大概还是懂的。
李南柯放下心来:那我们有没有洞房过?
……我也不晓得。
贺兰潇潇低着头,葱白的小手捏着衣衫,当时我好像也晕了过去。
晕过去?
李南柯皱了皱眉。
无奈,男人只能继续引导:这样吧,你看一下那个,怎么说呢……就是生孩子的地方,看一看是否完好,有没有受伤,毕竟这干系重大,不能马虎。
生孩子的地方……
贺兰潇潇眨了眨水晶葡萄似的眼睛。
于是她转过身,认真看了会儿自己的肚脐眼,然后回过身小声说道:好像没有受伤。
李南柯张着嘴巴,整个人当场石化了。
你在干什么!?
贺兰潇潇不明所以,委屈道:你不是让我看吗?
李南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咬着牙,怒气冲冲的说道:现在!躺下!我!亲自查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