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鸿与没有应声,拿起烟盒往外走。
这夜,两人都过得不愉快。
第三天,江玥照着傅鸿与的要求起床梳妆。
眼睛看着的,是镜中的自己;心里想着和骂着的,是昨天晚上的傅鸿与!
讨厌、讨厌、讨厌!
你无所谓,我还无所谓呢!臭混蛋大白痴老色鬼孤老头,要不是因为这个破婚约,我才不看你一眼!
傅鸿与真是好奇怪的一人!不在乎他、对他无所谓,却又要他还债五个亿,弄一堆项目来折磨他!
偏执狂就是偏执狂!江玥得出结论,就知道使唤我,强迫我。我上辈子杀人放火了,这辈子落傅鸿与手上!
……不巧开门进房的某偏执狂,被骂得语塞,骂够了没?
穿戴整齐的江玥丢下梳子,转身一瞪:干嘛不敲门?
傅鸿与冷哼:我进我的房间,为什么要敲门?再说,你身上哪块地方我没看过?
江玥下意识地双手抱胸、护住自己:你、你下流!
外面还有家佣在打扫起居室的,这臭混蛋居然这样说话?
好好好,我下流。傅鸿与态度敷衍,招兔子似地对江玥招手,穿戴好就过来,我和你说几件事。
江玥不情不愿地挪过去:说什么?
说些关于回我爸妈家的事。
我们……暂时忘掉昨晚、以及之前的不愉快,在我爸妈面前相处得融洽一些,好不好?毕竟我是我、我爸妈是我爸妈,我们不要将不必要的战火,蔓延到长辈面前。
江玥只对傅鸿与有偏见、对傅家没有。出于好奇之心,他还挺想见见傅鸿与爸妈的。
他要看看,是怎样的父母,才能养出傅鸿与这样的偏执狂儿子。
好吧。江玥小声答应,那你也要让着我!不可以强迫我、凶我。
嗯。
傅鸿与轻叹,牵起江玥的手。
走吧。
傅鸿与的爸妈住在华安市郊区,位置挺偏远的,开车去一趟要两个多小时。
江玥本以为有比开车更快捷的交通方式,比如高铁啊、直升飞机一类的,但没想到,他们一帮人真就老老实实、坐车过去。
他本想闹一路脾气、不和傅鸿与说话。可车程实在太漫长了,坐没多久他就开始打瞌睡。
把傅大爷当作靠枕,江玥睡了一路。
迷糊间,他听见傅鸿与和副座上的管骏对话。两人似乎在探讨着什么家庭伦理,一直爸爸不爸爸的。
啊……爸爸啊……
好遥远、好陌生的词语。
从小到大,他的世界里就没有爸爸,是妈妈含辛茹苦将他宠爱长大。因此爸爸一词,在他心中一直是负心汉的代名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