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岑伦和李卫民见识了什么叫做疾风而行。
顾瑾担着前面,一路往前冲,披荆斩棘,爬山下山,淌水过河……
从天亮走到天黑,全程无停留。
不在乎自己是否在路上受伤,不在乎自己是否摔倒,且若是摔倒,他也是自己先摔下去,手狠狠托举起担架,不让秦瑜再次受伤。
疯了!
担着秦瑜的这个男人完全疯了。
顾哥,要不,我们休息一下?李卫民见顾瑾这般一直走下去,担心他们还没走到,顾瑾就不行了。
他这毫不停歇的往前,与其说不想耽误时间,其实是更想折磨自己吧?
他们的担心和顾瑾这骨子里拼命相比,都显得苍白无力。
李卫民看着担架上的秦瑜,心头感慨,秦瑜啊,嫂子啊,你爱的男人是个爷们!是个能为你拼命的爷们!
我们休息,她怎么办?她死了怎么办?宗一平声音的平静,深邃眼眸却都是歇斯底里,看着担架上的秦瑜,内心越加焦虑担忧,你们若觉得辛苦,先歇一下。我先抱着她走。
有担架在,只要不用力颠簸,应该不会让她伤口过多撕裂。
他要往前走,带着她回去。
这一路山陡坡陡,极为艰辛,可他感觉只有自己带着她往前走,自己灵魂才是活着的。
集团那些事,身后的枪声炮声,孟天韵,孟良郎这些人,在她面前,都变得无足轻重。
他不能停,不能歇,也许走到终点,他就能想起所有人和事。
看,看,那边有人!李卫民越过顾瑾身体,看到河对面有人在行走。
过河就是到祖国境内了。岑伦激动的道,他从未如此这般感觉到祖国土地的亲切。
岑伦,你之前不是有一面小红旗吗?摇起来!他们看到我们,会过来帮我们的。
顾哥,嫂子有救了。看到我们自己的人了!李卫民泪眼盈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