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败给他了,只好自己往他的方向移了移,将被子多匀出一点盖在他身上,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对方的腰际,使得对方轻轻一颤。
那么,既然是您先扰人清梦,作为道歉,可以告诉我为何大半夜地突然来此吗?我问。
他安静半晌,略带郁闷道:你今天上午,和贺野亲王似乎相谈甚欢。
啊,我一愣,夫君当时在附近?
路过而已,聊得这么投机,连周围的环境都不注意观察了吗?
您多虑了,只是亲王正好施以援手,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因此心怀感激,和他好好道谢而已。
……原是这样,只是,你当时的表情确实有些喜悦过了头,君子之交淡如水,你本无意,对方说不定会产生误解,以后还是谨言慎行吧。听了我的解释,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却煞有其事地叮嘱我道。
我突然起了些逗弄他的心思,所以,夫君大半夜赶过来,放弃了与我冷战,是思前想后,担心我会青睐别的男子,而抛弃您吗?
他陷入沉默,霎时安静的屋中,只有雨点淅淅沥沥的声音在两人间不断回响。
既然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我强忍住没有让笑声露出唇缝,夫君可不可以转过身看着我说话呢,若按你说的,这也是基本礼仪吧。
这次,他倒是犹豫片刻便调转方向,朝向我这边,只是眼帘还是微垂着不与我对视,轻轻蹙眉,似乎在思索什么,在黑夜中,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那我还有一疑问,夫君能像现在这样毫无芥蒂地与我同睡,为什么当日却不愿回应我的愿望,而之后又要与我置气呢?您明明是在意我的,或者,在您的心中,只当我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自己的心情的人偶吗?我故意微微流露几丝伤情之色。
怎么会?在你看来我竟是这样的人吗?他那平淡而冷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裂痕,声音中透着微恼。
那,我一定要听,不答应我的理由,否则,夫君在我眼中就是这样,永远都在肆意享受我的爱,却没有给我任何东西的人。我固执道。其实,他也不是完全没有给我任何回应,我此时这样说,是为了刺激他,想听他说说自己真正的心思。
他的瞳孔颤了一下,似乎有点不敢置信,平时一贯柔顺的我,能对他说出这番话。
我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着,他微微抿唇,终于败下阵来,松了口肯说实话了,不知不觉,将注意力放在你身上,对你的一举一动体察入微,稍有风吹草动便心神不宁,回过神来,你对我的影响已然到了出乎意料的状态,这种被你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让人……有点不适。
就如此次,脑中思绪纷繁复杂,想贺野亲王性格亲和体贴,我则不然。一直到深夜都无法安寝,只能……来问你,这根本不像我。
你说我什么都没有给,这个我不赞同。甚至,我总感觉自己太过顺着', '着')